,根本不需要警告他安静,因为他根本喘不过气来,脸都紫了。一旦松一点,他就拼命求饶:“饶、饶命!”
谢燕鸿逼问道:“颜澄呢?你不是认识他吗!他人呢?”
“不、不认识”那人吓得猛打颤,哀求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应该唬人”
谢燕鸿捏紧拳头,照着他脸来了两下,打得他晕头转向后,又继续问道:“快说!你都知道他脖子上有个胎记了,还说不认识,再不说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如此又逼问了几回,那人被揍得鼻青脸肿,连脸上的刺字都肿得看不清楚,谢燕鸿的拳头骨节处也打破了,他总算叫道:“我说我说!别打了!”
谢燕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声道:“别废话。”
“死了!”小卒哀哀叫道,“他死了!”
谢燕鸿又抬起拳头,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句瞎话,我让你马上就没命。”
“真的真的!”小卒就差没哭出来了,“我、我有证据!真的!”
“拿出来。”谢燕鸿双眼通红,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小卒不敢造次了,从身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东西来,摊开手给谢燕鸿看。谢燕鸿一看,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那是一块一指长的田黄石印章,色泽温润如同凝脂,是颜澄有一年生辰,先帝御赐的,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勉励之意。
谢燕鸿接过来,印章上依照着石头的天然纹样,雕有流云晚霞,巧夺天工,章上篆着“子湛”二字,这是颜澄的字。这枚田黄石印章,价值千金,更是颜澄贴身的爱物。
作者有话说:
这都没什么,不会锁的吧!
后会有期
谢燕鸿捏紧了那枚田黄石印章,印章的棱角硌得他拳心一阵阵疼,他说道:“你是怎么得的这枚印章,他又是怎么死的,你完整说来。”
那小卒哪敢不从,开了个头,剩下的话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利利索索地说了。
自今年入冬下第一场雪开始,狄人就蠢蠢欲动,时时犯边。大梁立国前,中原历经内乱,早就比不上前面几朝对边关的控制了,几个关口仅是散落在边关的孤堡,连不成线,也就防不住外敌。
大约半月前,狄人在朔州附近的零散村落里劫掠,朔州通判便派兵前去。
狄人悍勇,又骑得好马,神出鬼没,难以追捕,一旦对上了,非精兵强将难以抵御。朔州通判要留着精兵自保,老兵老将们也惜命,自然就将他们这些本就戴罪的散兵游勇派出去。此人确实与颜澄同在一营,也就一同被派出去了。
他们在外头转了几日,本想着与往日一样,出来走个样子,转一圈就回去了,谁知道就在准备回城的时候,在洪涛山下与狄人碰见了。
“大半人都死了,那姓颜的也倒了,”他说道,“我、我见他怀里掉出这个,想着帮他、帮他交给他的亲人”
谢燕鸿冷笑,心想,怕是这人早就盯上了这玩意儿值钱,趁机拿走的,再往深里想,荒郊野外的山下,又与狄人正面遇上,一片混战,此人趁机要害死颜澄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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