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还有镇上的财货牲口,统统都归了他们所有。
“鳌拜大人,镇上汉人好像要投降。”高第小声说道。
“我没看见。”鳌拜冷哼一声,又对雅布兰说,“按老规矩办!”
进攻没有城墙保护的集镇这种美差,自然是轮不着汉军旗,更轮不到高第的降军,只能是镶黄旗的建奴。
“镶黄旗的勇士们都听清了,”
“鳌拜大人有令,男人全部杀光,女人孩子留下!”
“抢到财物和牲口不准私藏,按照职使官位,人人都有份!”
“巴图鲁!巴图鲁!巴图鲁!”镶黄旗的1500多建奴热烈的欢呼起来。
跟着建奴主子出征的1500多包衣奴才也跟着欢呼,因为他们也有好处,要是主子高兴了,没准会赏赐给他们一个女人。
欢呼声中,雅布兰第一个策马冲到镇上,一个上了年纪的汉族缙绅捧着拜表正准备上前献降,却被雅布兰不由分说一刀砍翻在地上。
“杀人了!杀人了!建奴杀人了!快跑!”
跟在汉人缙绅后面的两个家奴转身就跑。
雅布兰狞笑一声,收刀回鞘又取出大稍弓。
挽弓搭箭对着其中一个家奴嗖的一箭射出。
只听咻的一声,足有三尺长的重箭就已经射穿那个家奴的身体,将他钉死在地上。
另外一个家奴脚下一软摔倒在地,没等他爬起身,铁蹄便已经从他身上践踏而过,数以百计的建奴铁骑潮水般涌进了安山镇。
不一会,安山镇便油锅般沸腾起来。
看到这,鳌拜不由得发出残忍的大笑。
然而下一霎那,鳌拜脸上的笑意便凝固住。
因为安山镇的南边陡然传来了两声号炮响。
紧接着响起的,是明军喇叭特有的天鹅音,明军?!
跟在鳌拜身边的高第、祖润泽也有些错愕的回头,向南边看去。
但只见,一支步军正沿着运河东岸缓缓的开过来,士兵大多穿着鲜红色鸳鸯战袄,戴着尖顶斗笠盔,阵中一面日月旗迎风招展,还真是明军。
这支明军约四千人,还有偏厢车,已经排好严谨的战斗阵形。
看到这,鳌拜脸上便微微有些汗颜,这波大意了,因为这一路南下除了临清州城、东昌府城等少数几个城池的明军负隅顽抗外,就再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以致于所有人都起了轻敌之心,甚至于连夜不收都没有撒出去。
得亏这是明军,要是流贼就麻烦了。
不过汗颜之余,鳌拜却又有些想笑。
明军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有胆量了?
居然敢到城外来跟他们八旗兵野战?
祖润泽还是非常小心,对鳌拜说道:“鳌拜大人,赶紧让镶黄旗的勇士收回来吧,这支明军看着似乎有些不一样,要小心。”
“欸,既然已经开杀,又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封刀。”
鳌拜一摆手道:“至于眼前这支明军,甚至都用不着你们正黄旗汉军出手,交给高总兵的人解决就可以了。”
“高总兵,没问题吧?”
最后一句是对高第说的。
高第还能怎么说?只能应了一声嗻。
很快,建奴这边也摆开了战斗队形。
前面是高第的三千降兵,身后则是祖润泽的正黄旗汉军,总共1500余人,最后则是鳌拜还有他的亲卫队五十余骑。
至于镶黄旗的1500多建奴,
此时正带着各自的包衣在安山镇上烧杀掳掠。
这其实并不是鳌拜目中无人,而是故意为之。
鳌拜打了十几年的仗,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鳌拜其实是想要假借高第的降军先消耗明军,再然后让祖润泽的正黄旗汉军对明军发起致命一击,最后让镶黄旗的旗兵来摘取胜利果实。
为了更清楚的观察整个战场,鳌拜带着五十余骑亲随登上了一个不高的小土坡。
站在土坡上居高临下,再借助皇太极赏赐给他的单筒望远镜,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运河边的战场。
只见明军已经变了阵。
原本摆在前面的偏厢车已经被推到左右两侧。
鳌拜不由得暗暗点头,明军全都是乌合之众,但是明军的将领还是有不少能打的,对面的这个明军主将也是一个知兵的,用偏厢车护住两翼就是为了提防他们镶黄旗的骑兵在关键时刻从两翼给他致命一击,可惜,这仍旧是徒劳。
镜头一转,鳌拜将目光投向己方的步兵军阵。
只见高第的三千降兵已经排开了整齐的队列,正踩着整齐的步伐往前行进,第一排是刀牌手,扛着一人高的木牌。
这种木牌远远没有八旗兵的楯车坚固。
但是用来抵御箭矢以及铳子已经足够。
后面三排照例都是火铳手,拿着鸟铳。
最后三排则是长矛手,负责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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