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自己,有一个腰缠万贯的娘子,他应该值得高兴,而不是同她算账。
可惜,他被小娘子骗得太苦了,高兴不起来。
见他不着道,温殊色只能坦诚道:“郎君这么聪明,我即便编得天花乱坠你也不会信,可我也是一片苦心,想着郎君的处境不太理想,不愿给郎君增添压力,只能先瞒着没告诉郎君。”
他有何压力,不太明白小娘子的苦心。
小娘子一副忍得好苦的神色,解释道:“郎君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要是告诉郎君我父亲有很多钱,可以养咱们,郎君愿意吗?”
不待郎君回答,小娘子替他道:“郎君自来心气儿高,岂不是没有面儿吗,郎君也曾是富甲一方的贵门公子哥儿,当年何其威风,若是背后被人指点,说上一句郎君吃软饭,郎君心里怎么想?”
谢劭默默地端起了黄金做的金盏,没说话。
“再说了,这座酒楼实则也不是我的,温二爷他姓温,可我不是。”
她不姓温,这倒是奇了。
小娘子轻轻地挨过去,歪头看着郎君,弯唇一笑,“我姓谢,我是谢少夫人。”
小娘子一笑起来,一向有融化冰川的本事,还想等着她来解释,解释什么?到头来又把自己给堵上了,身子往后一仰,舌尖极为苦涩,“你实话告诉我,温……岳丈他到底有多少钱?”
有多少钱,这个还真不好算。
她也没算过,除了一座酒楼之外,小娘子慢慢同他坦白,“郎君还记得我从凤城带过来的那个包袱吗?”
谢劭自然记得,一路像护宝贝一般,睡觉都不离手,莫不是里头都装着黄金?
小娘子给了他肯定的答案,点头道:“里面都是东都钱庄的银票,一共十八万两,临行前父亲给我的,让我带来东都花销。”
虽说是她强抢来的,也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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