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要是其他地方出了毛病也得担责,忙伸手替他号脉,片刻后语气松缓,“指挥大人脉相沉稳、平和流畅,夫人不必忧心,很康健。”
小娘子眉眼瞬间舒开,郎君瞟眼过来,正好捕捉到她面上那道轻松的神色。
总算不再质疑他的身体了,太医走后,小娘子也没给他折腾补药,陪着她坐在床边,一双眼睛来回在他脸上瞧着。
一会儿盯着他鼻子,拿手比一比,一会儿又把手放在他脸上,丈量了一番,再是眼睛,盯了一阵,再闭眼冥思。
她这样的奇怪行径,让人心头发慌,还不如让他喝补药呢,出声问道:“娘子怎么了,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小娘子摇头,“郎君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什么都好看……”
谢劭还没闹明白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小娘子便起身拂起珠帘,唤晴姑姑进来,“姑姑替我备一套颜料和画笔来吧,我作画用。”
原来是要给他作画。
倒能解释她适才的一通古怪行为,小娘子还从未给他做过画,心头格外期待,不知道她会把他画成什么样。
怕打扰到她影响她发挥,谢劭一声都没吭。
小娘子一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提笔埋头认真描绘。
从上午画到黄昏,除了三顿饭外,一直没停过,郎君不由疑惑她到底画得是怎样一幅画,见晴姑姑都进来添灯了,这才催了一声,“娘子,画好了吗。”
小娘子也没料到时辰过得这么快,起身把没画完的画儿遮上,揉了揉发酸的肩头,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向郎君,朝着他疲惫地走去,“还没呢,今日怕是画不完了,明日我再继续,到时候给郎君一个惊喜。”
好东西不怕等。
他到也不着急这一会儿,实则自己也有事瞒着她,今儿一日,他的肩胛骨都没再疼了。
第二日两人依旧各忙各的,郎君默默地养着他的伤,小娘子继续作画,又画了整整一日,从早上熬到夜里挑灯,郎君催了几回,小娘子嘴里嚷着,“快了,快了……”到了戌时三刻才放下了画笔,大功告成,回头冲着郎君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我画好了。”
谢劭早已洗漱完了,半躺在床上,细细一瞧,便会发现今儿他身上穿的里衣与往日不同,白色沙罗更薄更透。
可小娘子这会子正藏着自己的心思,并没察觉,把画好的画收进袖筒,正要往床上扑去,郎君的一只脚抬起来,把人挡在了外面,“先去沐浴更衣。”
温殊色一愣,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衣裙上沾着不少墨迹,果然郎君也是个精致的讲究人,她喜欢。
从床沿上梭下去,“郎君等我,我很快就好。”
谢劭一笑,今儿仿佛格外沉得住气,“不着急,娘子慢慢洗。”
郎君沉得住气,她沉不住,匆匆去了净室,从袖筒内取出画搁在了干爽处,脱衣解带,泡进浴桶里,脑子里面全是一幕幕活色生香的画面。
浴桶里的热气一蒸,脸色更红,画的时候不觉,如今后劲儿太大,“啪啪——”拍了两下脸颊。
为了与明婉柔整个输赢,她当真连自己是个姑娘都快忘了。
时辰不早了,担心郎君睡了过去瞧不了她的惊喜,今日不是白赶工了吗,洗完后头发一通乱绞,半干半湿顶在头上,套上里衣着急地走了出去。
还好郎君没睡。
从床尾爬进去,移到他身旁,先卖起了关子,“郎君久等了。”
“无碍。”谢劭早瞧见了她藏在身后的东西,明知故问,“娘子忙乎了两日,到底画的是什么。”
“画的郎君。”
果然……
小娘子又道:“还有我。”
谢劭一愣,还带双人的?难怪花费了两日,小娘子画功了得,用心也良苦,愈发期待了起来,不知道自己在她笔下到底是何模样,“娘子给我瞧瞧。”
小娘子终于把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将那本费时了两日的册子递给了郎君,人羞涩得抬不起头来,“郎君再看看?”
青绿色的风景假山,底下跪着两个人儿,这封面简直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枕头下藏着的避火图吗。
眸子突突两跳,伸手再往枕头底下摸去,哪里还有东西。
已经顾不得去想小娘子是何时顺手牵羊的,不明白她这是何意,难得有他谢劭忐忑不安之时,预感到不会有什么好事,接过那画册本子,翻开一瞧,上面男女的脸和身段儿已经面目全非,全被篡改了。
改成了……
他和小娘子的模样。
郎君的一双眼睛快要喷出了火来,小娘子瞅了他一眼,细声道,“你让我头一眼看旁的男子,我不习惯,郎君也一样,我一想到郎君看旁的小娘子我就别扭,无论那人物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换上咱们的脸,身子的部分,我,我能改的都改了,余下没改的,我也不知道郎君是什么样。”
余下没改,还能剩下什么……
不能再细看了,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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