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要是再因此等小事闹到皇上跟前,怕是正好给了他揪住自己的把柄,寻个由头惩治。
谢劭转身,快要踏出门槛了,便听元明安道,“谢公子既然如此着急,便先办正事。”
上前几步走到谢劭旁边,缓声道:“只是这东都不比凤城,人多规矩也多,各门各处还得劳烦三公子亲自走一趟。”
想要一份告身,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当真要斗硬,先得查祖宗八代,还得考核身体,没有缺陷方才合格,一套流程走完,花上大半日的功夫都算是少的。
今日能来,谢劭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转头同那侍从道:“麻烦带个路。”
元明安转头,看着踏道下的背影,突然出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公子想必应该不怕狗了吧。”
当年他可记得,谢仆射亲自找上门,砸开房门的锁,把人搀扶出来时,他谢三站都站不稳,哭得梨花带雨。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尚且嚣张不到哪儿去,如今当了几年的纨绔,回到东都,他还能翻天不成。
前面谢邵脚步一顿,慢慢地停下来,回过头,眸色冰凉,侵出了眼底的鄙夷之色,如同当年看他元明安那般,面上带着轻视和倨傲,“元大人不知,畜生不可怕,就怕人心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没再看他元明安一眼,转身让侍从继续领路。
穿过几道月洞门,随从的脚步停在了一道门外,冲着里头的人喊话,“给事中可在?”
当初谢家大公子谢恒,接到朝堂的任命书时,大夫人无处不炫耀,闵章记得确实是门下省的给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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