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色道了一声好,踮起脚去找他圆领的纽扣,大拇指灵活地往下一按,扣眼一瞬脱开,麻利地把他的衫袍扒下来。
夏季的衣衫都很单薄,外面的圆领衫袍一褪,便只剩下了中衣。
本以为她怎么着也会犹豫,小娘子却特别的急不可耐,手朝着他的交领处摸了过来,谢劭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脖子。
小娘子手落了空,疑惑地看着跟前的郎君,“怎么了。”
“确定要脱?”怕她误会,事先提醒她道:“里面可什么都没了。”
温殊色点头。
她知道啊,中衣不就是这样吗,她昨儿夜里穿过他的,他赶紧吧,别磨蹭了,沐浴完上床躺一躺就知道三十贯的妙处了。
手又朝他伸来,见她突然如此放得开,谢劭心里倒是打起了退堂鼓,在外跑了一日,又是夏季,此时身上早已有了一层汗。
两人成亲以来,除了手和脸,其他部位从未给对方看过,毕竟是头一回,务必要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
客气地推开她的手,“娘子先把你的天赋收起来,日后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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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里面呼啦啦的水声,温殊色也没闲着,出去让晴姑姑准备好了朱印。
等人从净房一出来,立马迎上前,殷勤地夺过郎君手里的布巾,替他绞干了发丝,手忙脚乱地把人伺候到床上躺着。
见他闭上了眼睛,凑上去问他:“郎君觉得怎么样?”
“嗯。”
见他躺在那儿半天不动,温殊色知道这是起不来了,这会子倒是体贴了起来,“我知道郎君辛苦,赚钱艰难,没关系,郎君要是觉得太贵,横竖都是熟人,咱们可以退。”
她这不是废话,人到了这时候他还能起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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