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多年,嗓门已经练出来的,一声盖过去,太子几回插嘴,都没能成功。
洛安将军去凤城借粮的事,皇帝已经听太子禀报过。
太子的说辞是洛安没料到会当真起战事,手里的粮食都拿去安置了庆州流民,言语之间,还对靖王能借粮一事,颇为感激。
洛安是他太子的地盘,皇帝从未怀疑过。
如今听完杨将军的话,方才知道并非是因为洛安没有粮草,而是太子的人押着故意不发。
洛安的将士走投无路了,四处去求粮,最后才在中州凤城靖王的手上求到的支援。
皇帝一阵惊愕,简直不敢相信。
盯着跟前这位唯一的嫡长子,盛怒过后,眼里满满都是失望。
他为了逞一时之快,沉不住气,捉了萧家之女,激化战事不说,还扣押为他卖命的将士粮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堂堂一国太子,大酆的储君,若是如此德行,堪何重用。
太子怎么没料到杨志敬竟然敢如此与他做对。
察觉到皇帝动了真怒,复而跪地请罪道:“父皇放心,儿臣立刻回东洲,彻查此事,定会给父皇,给将士们一个交代。”
皇帝没理会他。
颓败地坐在龙椅上,闭了闭眼,面上带着疲惫之色,“这些年朕自问对你的教导,并无半点疏忽。”
太子一听,心头猛往下沉,忙呼了一声:“父皇!”
皇帝充耳未闻,呆滞片刻,突然喃声道:“同样的教法,怎会有如此天壤之别。”
太子脸色顿时大变。
“你的两位兄长,福气太浅,一早离世,朕跟前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朕给予了你厚望,盼你能成才,可你呢,太让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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