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交给了温殊色:“东都来的消息,黄昏刚到,你瞧瞧。”
温殊色知道是安叔和晴姑姑稍回来的,接过赶紧拆开。
信件上的内容简明,房产已经买了下来,当夜按的手印,第二日便跳了价,每套院子平均涨了一百贯钱。
温殊色神色一惊,面上喜色掩不住,脱口呼道:“安叔和嬷嬷办事果然靠谱,这都顶郎君多少月的俸禄了。”
可不是。
这才一日呢,将来等到房产卖出去,恐怕翻上一翻都不成问题。
当初温殊色把那主意一说出来,谢老夫人想也没想便同意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是何秉性,她这个做母亲的,清楚得很。
二爷归乡后,撒手彻底不管,这些年一直让老大当家做主,老大倒是不客气当起了家,把二房的银钱也算在了自己的家产里。
虽为一家人,但那银钱是不是自己的,该不该用,他们是半点没有自觉。
银钱事小,秉性难纠,溪壑可塞,贪黩无厌。
为了这事,曾经她也找过二爷,二爷呵呵两声,全然不当回事,一句话甩给了她:“都是一家人,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再要说,他二爷不是东躲便是西藏,总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二夫人也是个靠不住了:“母亲怕什么,二爷能如此定有他的打算,等到山穷水尽,他总不能让咱们吃糠。”
小的更不用说,败家的本事比他父母更上一层楼。
从小看大,三岁知老,谢老夫人心头无比清楚谢家大房担不起肩挑谢家的大任,将来能靠的还是二房。
可二房这般自暴自弃,难免不让她担忧,尤其是自己的那三孙子,正红的苗子,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掐断。
孙媳妇说得对,与其让他如此继续下去,不如釜底抽薪,给他来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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