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大夫人气得不轻,不顾谢大爷死活,火上浇油,“老三是说咱大爷能有今日,靠的是二爷?”
谢大爷人心口的气儿还没缓过来呢,被她这般明着挑出来,脑袋又开始突突直跳。
大夫人丝毫没察觉,冷笑一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当年二爷回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想看他的笑话,他怕是忘了。”
对于他谢仆射归乡之事,各类猜测什么样的没有,有说他谢仆射贪污的,有说他滥用职权惹怒了圣上,为了保命,自请辞官。
虽说听来扑朔迷离,可堂堂一国之相,怎可能因手底下的学生惹了点事,便要辞官归乡成为一个庶人?
若非犯了捅了天的大事,圣上又怎会把他打发到这儿来。
是以,刚回来的那阵,个个都说谢家的气运要到头了,若非后来大爷替靖王卖命,谢家还能维持如今的辉煌?
说大爷是因为二爷才被靖王赏识,就更可笑了。
一个被圣上遗弃的前仆射,有何可让靖王来拉拢的本事。
往日她觉得老三不过是性子顽劣了一些,是个懒散的纨绔子弟,今日过后,又才看出来,此子竟还目中无人,傲娇自负,他莫非以为自己还在东都,头上有个当大官的老爹替他罩着?
荒谬。
他二房的银钱、黄金、香料铺子,都是他们自己败光的,同他大房有何关系。
这些日子以来,大房不仅要担起老夫人屋里的开支,府上一些大的支出,也都是大房在承担,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如今她拿自己存的宅子和地契,想给老大置办盘缠,有何之错?
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占了理,大夫人把袖筒里的一堆地契和房契,重新拿了出来,清点完唤来姑姑碧云,“明日把这些拿去卖去,不说在东都能买个多大的院子,小点的两进两出,还是能凑出来。”转头看向还在皱着眉头的大公子,“放心去你的东都,其他的事有我和父亲,你不必操心。”
大公子多少被谢劭的那番话分了神,可思忖了一阵后,终究是坚定了自己心头所想,起身道:“有劳父亲母亲,孩儿先去面见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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