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一声,上回她听大娘子说东都房产利润高,这几日想了想,决定去东都买几套房产,这不大爷一家到了东都,旺久也就不愁没地儿住,二娘子说把房产租赁给他们,旁人一个月收九十贯,念着咱们都是一家人,她只收八十贯,这样一来,租赁的钱也不会落到旁人手上,不让旁人占咱们这份便宜……”
大夫人的反应倒是同谢家大夫人吴氏一样,瞪着眼神半天都说不出话。
温老夫人眸子微微一动,心头大抵猜到了,这败家子倒是每回都败到了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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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晴姑姑便同温殊色都说了,“幸好奴婢去的及时,老夫人险些就拿出自己的压箱底了,二娘子是没看到大夫人的脸色,青一阵的白一阵……”
温殊色早就料到了那日大娘子没在自己这讨到银钱,安氏定会打老祖宗的主意,说到底都是一家人,都姓温,祖母不可能不管,父亲的家产铺子都给了她,祖母只能把她自己的棺材本都掏出来。
所以,她这招并非长久之计。
温殊色吩咐晴姑姑,“你找个可靠的人盯着安氏,一有动静立马报给我。”
晴姑姑说,“娘子放心,奴婢和曹姑姑通了气,都安排好了。”
天色不早了,方嬷嬷备好了晚食,用完外面已经黑透,今儿中午睡了一阵,温殊色没急着歇息,同祥云道,“陪我去消消食吧。”
眼下才四月初,没了日头晒着,夜风扫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凉,游园里到处都是湖泊,晚上更冷,温殊色没去院子里逛,走出游园沿着外面的长廊缓缓漫步。
刚嫁进来的那十来日,方嬷嬷见她百无聊赖,曾带着她逛了一遍府邸,哪个主子住在哪个院子,温殊色依稀还记得。
谢家的宅子,从前面数是十进十出,两边却又扩展宽多了一列,虽说府上的马场和后花园占了不少一部分,但府邸的院子房间也不少,谢家就算再多人也住得下,房子多了有房子多的住法,主子们不想被打扰,默契地在院子之间隔出一个空院来,空院平日里没人住,当成了漫步的地儿。
连晴了半月,今夜的天空竟然挂了一道明月。
祥云一边跟在温殊色身后,一边瞧着悬挂在府邸上方时隐时现的大玉盘子,待收回脖子,才察觉所到之地已是灯火阑珊。
见温殊色脚步没停,还在往前走,祥云瞧出来了,忙问,“娘子是要去哪儿。”
温殊色没答,让她把手里的灯笼也一道灭了。
祥云疑惑地跟在她身后,摸着黑,到了一堵院墙前,便见女郎开始挽衣袖提裙摆,实在忍不住小声问,“娘子这是要干啥?”
温殊色伸长脖子,望向对面的灯火之处,“这些人指不定又在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咱听会儿墙根呗。”
祥云一愣,往周围望了一眼,这才终于回过神,对面不就是谢家大夫人的院子。
再回头看自家娘子,一时目瞪口呆,白日里还光鲜艳丽的三少奶奶,正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墙边的一颗杏树。
“娘子……”
“嘘!”
阻拦不了,祥云只得加入,主仆二人趴在靠墙的杏树上,听了半个时辰的墙根,最后面色沉重地出了院子。
除了证实了顾姨娘今儿说的洛安在打仗的消息之外,最为紧要的一桩,谢家大夫人说,“过几日我去会一下温家大夫人吧。”
两只吸血鬼要是凑在一块儿,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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