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真的是这样,随后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我妈在京城还给我留了一套四合院。我到时抽时间整治一下,届时我们一家人住在四合院里。”
林冬梅的确不想和周爸爸住在同一屋檐下,平时去照顾下是可以接受范围,但是再多就不可能了。因此听到有单独的四合院可以住,林冬梅的脸上立刻笑了起来。
“我到京城后,如果你需要什么学习资料就找我。”周晓吩咐道。
“我记得东海那边曾经出过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我虽然不考理工科,但我想数学这门基础学科应该是文科和理科都要考的,所以你帮我搜集下这套丛书里的数学部分。”林冬梅说道,“其他我想就没有了。我估摸着如果明年恢复高考的话,那准备工作一定比较匆忙。全国统一命题肯定不大可能,所以大概率还是各省单独命题。所以我找你要京城的教科书也没有意义,我还不如在这里的回收站里找找看。”
“行,按你说的做。”周晓知道自己老婆主见大,所以也没有反对。
12月20日,林冬梅带着三个孩子在月台送周晓搭乘火车。虽然现在已经是12月月底,但天气还是不错的。周晓的大部分行李已经用邮政包裹寄走了,剩下就是一个行李箱了。因为周晓此时还是车站职工,所以他们可以提前到月台上上车。
“我这边就要上火车了,你带着孩子回去吧。”周晓说道,“这天气虽然看上去不错,但气温还是很冷的。我怕你和孩子遭不住,早点回去吧。”
“没事的,这点气温还是冷不到我们的。”林冬梅淡淡地说道,“下次再见面最快也是一年后了,让孩子们都看看你,我怕他们到时候不记得你了。”
“我会寄照片回来的。”周晓说道,“我不会让你们忘记我的。”
周晓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其他乘客也已经陆续上了火车,火车的汽笛也响了起来。
林冬梅知道火车马上要发车了,所以推了下周晓,“快走吧!就要来不及了。”
周晓也知道不是再拖拉的时候,他一步三回头的上了火车。最后还在车窗边朝林冬梅挥手,原本还无感的三个孩子似乎意识到爸爸要出远门了,顿时哭了起来。
原本林冬梅还觉得自己可以坚强不落泪的,但是在孩子们的哭泣声中,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原来分别真的可以痛彻心扉。
掌掴饶舌妇
周晓被调去京城的事情早在他离开之前就在火车站内传得沸沸扬扬,毕竟这可是去京城工作。此时很多人的愿望就是去京城旅游一次,而能去京城工作的周晓自然被认为是掉进蜜罐里。大家在羡慕周晓的时候自然也产生了不少嫉妒,而这些嫉妒自然就作用到林冬梅身上。不少人觉得林冬梅从此要和自己丈夫分居两地是多么可怜的事情,甚至有些心底阴暗的人都认为林冬梅是弃妇。他们纷纷打赌说周晓绝对会在一年内将林冬梅甩掉。
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跑到林冬梅的耳里,但林冬梅却选择了冷处理。她现在是火车站招待所的所长,算得上是火车站的高级管理人员,自然就要有所谓的“容人雅量”。何况这些流言蜚语又没有完全点明林冬梅,这也让林冬梅抓不到什么把柄。
“这些长舌妇成天不知道瞎唠叨什么,也不怕死后进拔舌地狱!”因为现在风气开始逐步放松,所以林妈妈在骂人的时候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些在过去被认为是“封建迷信”的内容。“成天闲在家里也不知道去街道领几个糊火柴盒的任务,就晓得说三道四!”
“妈,嘴巴长在人身上,你管他们说什么?再说了,我也没少块肉。”林冬梅虽然心底也不舒服,但还是要安慰自己的妈。毕竟林妈辛苦来家里帮自己操持家务,要是因此被气出病来,那就是自己这个做女儿的问题了。
“我也知道,但就是忍不住生气。”林妈也有些郁闷地说道。
就在林冬梅安慰林妈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三个孩子闷头回到家里。要知道自己这个孩子真的是不知道啥叫忧愁,成天都是嘻嘻哈哈地回家。哪怕是上次送周晓回京,三个孩子也就是在月台哭了一会,回到家就没心没肺地玩起积木来了。
“你们怎么了?”林冬梅不解地问道,“被人欺负了么?”
“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老大周冬安问道,表情非常严肃。
“谁说的?”林冬梅眉头立刻皱起来了,“你们听谁说的?告诉妈妈。”
后世的林冬梅虽然没有生孩子,但是她非常不认同成年人对孩子的一种玩笑。比如问你和你兄弟姐妹,妈妈更爱谁啊?或者干脆说,你妈妈要给你生弟弟妹妹了,她以后就不再爱你。这些话对成人来说或许是玩笑,但对孩子来说却是无比残酷的摧残。
更为重要的是,父母在日常照顾孩子的时候很难做到绝对公平。如果当初被成人说过的那个孩子看到这个情况,极有可能会想多了。轻则触发抑郁情绪以至于诱发情绪病,重则导致孩子叛逆乃至于离家出走。成年人是一时嘴快,但孩子和他的家庭可能需要一辈子去疗愈这个并不好笑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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