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然后帮林冬梅揉起了淤血。因为本来就是皮外伤,加上林冬梅处理得也及时,所以淤血此时也慢慢散去了,没有刚刚看到时那么可怕了。
“行了,这伤最多两三天就好了。”林冬梅将药瓶从周晓手里拿了过来,拧好盖就放到柜子里了。
两人坐下来还没有休息几分钟就听到秦卫红在院门口喊道:“周晓同志和林冬梅同志在家么?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虽然林冬梅和周晓对隔壁贾家已经腻味死了,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是好心好心上门道歉的,那也不能显得自己没礼数。
周晓起身去开门,随后就看到秦卫红挎着一个大篮子走了进来。
“林冬梅同志,真的是对不起。我们家孩子太野了,不过你教训得好!”秦卫红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是赔给你家的东西。”
秦卫红放下东西就要走,林冬梅却叫住了她,“秦嫂子,好歹也等我们点点东西对不对吧?”
秦卫红讪讪地坐了下来,看着林冬梅掀开了篮子上的碎花布并开始点算起来。
秦卫红送来的鸡蛋明显比自己的小了许多,但林冬梅也懒得计较了。可是这肉都不新鲜了,她居然也还好意思送过来。最可笑的是,白糖都结块了,麦乳精也是被开过盖的且保质期都过了快一年。至于最重要也是最少见的奶粉和蜂蜜,那这里面就没有看到。
“秦嫂子,你们家这鸡蛋可真的是小巧玲珑呢!还有这肉,怕是在家里放了快半个星期了吧?这些白糖、麦乳精啥的,您说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我都信。”林冬梅将篮子推回给秦卫红,“还有蜂蜜和奶粉呢?秦嫂子,如果你家没有道歉的诚意,那我们刚刚的约定就作废吧!反正你家那小子去工读学校接受下教育也好,而且到时候该赔偿的还是一分钱也不少要赔给我的。”
林冬梅这一番冷嘲热讽让秦卫红的脸红了起来,她抽泣着说道:“林冬梅同志,嫂子也不瞒你,我们家太困难了。”
“停!你们家困难,所以你们家小孩就可以偷东西?你们家困难,所以你们家小孩偷了东西就不用赔偿?”林冬梅完全不吃“我弱我有理”这套,“你家小孩从我家偷去的东西还在你家吧?难不成那些鸡蛋和肉都吃了?难不成那些蜂蜜、麦乳精和奶粉都拆开包装了?”
林冬梅讥讽地看着秦卫红,要知道他们家从自己家偷走东西才那么一会儿,大不了将那些东西原样还回来就行了。但是他们居然想用这些东西“以次充好”来赔偿,这算盘还是打得真溜。
“秦嫂子,你要是再说你家困难,我们就去外面论论理。你男人可是食堂的砧板师傅,你在这哭穷?”林冬梅冷笑道。
因为林冬梅和周晓的婚礼就是火车站食堂操持的,所以林冬梅知道食堂的大厨就是食堂主任,真正的食堂一把手。两个炉头师傅都是大厨的徒弟,剩下的砧板和水台则是招聘上来的。食堂从来都是油水很重的单位,林冬梅可不信至少是食堂第四把手的贾家能穷到哪里去。说到底,对方就是不想赔,仗着自己是坐地户在这里得寸进尺呢。
信口开河
被说破心事的秦卫红丝毫没有羞愧心,反而继续哽咽着说道:“我婆婆和我都是农村户口,所以连带着我们家两个小孩也都是农村户口。现在我们一家五口都要吃老秦的供应粮,这哪里够啊!”
“所以你就非要来我家偷?”林冬梅冷冷地反问道,“是,你儿子和闺女因为你是农村户口没有办法吃供应粮,但是你和你婆婆难道不会去做事挣口粮?”
火车站和煤矿一样,有不少家属因为是农村户口而不能吃供应粮。虽然粮站也有商品粮可以吃,但是商品粮是限量供应且价格是供应粮的两倍到三倍,一般人真的难以承受。
为了解决这些家属的实际困难,火车站也是有附属企业的。比如供销社、招待所、食堂等等,他们是可以招集体工的。集体工的供应粮份额虽然没有正式工那么多,但好歹也是可以吃供应粮且也有钱、票收入。而且哪怕你不想去当集体工也没关系,家属区的街道也会组织一些临时工作,比如做鞋子、缝劳保服啥的。这些工厂虽然没有供应粮,可是计件给工资且工资也包含粮票啥的。所以,只要你不是自己懒,现在要吃饱饭还真的不是难事。
所以林冬梅见秦卫红在那哭自己家吃不饱饭,林冬梅就知道这秦卫红和张老太太怕都是“好吃懒做”的人。秦卫红就不说,这年纪不管放在单位还是大队,那都是劳力啊!张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一般此时的老太太们多多少少都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贴补家用。因此秦卫红和张老太太在家好逸恶劳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俩自己作,要么就是老贾那边的收入高到她俩可以在家偷懒。
“秦嫂子,现在国家可是鼓励劳动的,你和你婆婆要是这么没有积极性的话,我看我要找居委会的大妈们说说了。”林冬梅笑着说道。
秦卫红此时的脸全黑了,她不是没被居委会的那些大妈找过,只是她就是懒得去上班。居委会大妈找过她几次之后,也让她上过几次学习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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