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必点透,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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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李钦载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好吉服,李敬业,薛讷,李素节等人充当傧相,李勣和李思文又叮嘱了他几句礼仪事项。
天近黄昏,吉时已至。
李钦载骑上高头大马,李家百名部曲披甲戴盔开道,刀柄系上大红色绸带,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崔家别院而去。
英国公府迎亲,府中部曲开道,聘礼喜担前后不见首尾,迎亲的队伍连绵十余里。
长安城臣民被这奢靡的迎亲队伍震惊了,纷纷走上街头,翘首围观窃窃议论。
身穿吉服的李钦载骑在马上,被长安城百姓惨无人道地围观,顿觉浑身不自在,人群的视线令他非常抗拒。
李敬业策马凑了上来,沉声道:“腰挺直!娶婆娘是光明正大的事,你这副夜敲寡妇门的心虚模样谁教你的?丢咱李家的人!”
李钦载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低声道:“能不能给部曲下令,把围观咱们的人眼睛全都戳瞎?”
李敬业冷冷道:“不能,你若觉得不自在,可以自戳双眼,眼不见为净。”
李钦载叹了口气,道:“待会儿到了崔家,兄长可要保重……”
李敬业一愣:“啥意思?”
李钦载愁容满面道:“我那大舅哥与我不大对付,棒打傧相这个环节可能会略有调整……”
“咋调整?”
“换狼牙棒打,兄长最好跟部曲借一副重甲穿上,不然我的大喜之日难保不会变成你的忌日……”李钦载揉了揉脸,叹道:“当然,也可能是我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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