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是送了,但怎能算贿赂呢。”
“那你说算什么?”
“要我说----”
融野没能说下去,她心拙嘴笨,说不过她的冬冬。
她只知各藩欲送画童入门时,基础的学费外再添上些礼物礼金是惯习,画所每日光吃饭的开销的就够吓人了,更休提写生采风等出行花费。
怎到了冬冬这就成贿赂了呢?
“我脑子笨,说不清,不跟你说了!”
瞟了眼生气时像只河豚的松雪融野,真冬不由笑道:“你快些扇,我闷着呢。”
“哦!好!”手臂刚抱起,经她一催,融野遂又展开折扇“呼啦啦”地为真冬扇风驱暑。
夏天到了,此二人就常在木廊上如此有一句没一句地拌嘴。
廊下杂乱的庭院,融野可算给它收拾好了。她十分满意这一杰作,这是那正为冬冬跑腿送画去獭祭堂的女子所不能给冬冬的,而她可以。
百合摇曳的夏,融野还特意多种了几棵青枫,又悬一枚风铃。风过时,入眼入耳皆享一片清凉。
“我脑子是笨,但眼睛没瞎,将军大人的治世之道全然不是冬冬你听来的那样。总有一天你会体谅将军大人的良苦用心,总有一天世人都会明白的。嗯,你会明白的,大家都会,大家都会。”
单睁一只眼,真冬看向憨瓜:“不是不跟我说了么,话还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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