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正是叶峥要的真真正正的实惠。
这些天云家每天都有村民来报喜,话里话外都是夸叶峥有出息,夸云家祖坟冒青烟,当然临走不忘说一句,发达了可不要忘了老乡亲什么的——这句才是要紧的。
云家人也都乐呵呵听着,再客客气气送走。
叶峥也带着云清买了香烛纸钱去坟头烧了一回,算是与地下的先人知会一声,还承诺再攒点钱,就把坟头修一修。
考中了秀才,日子还是一样过,该吃吃该喝喝该下田下田,除了村民对云家人态度明殷勤外,其余并没啥不同。
上次水恒的送来的书籍,在其中一场考试中派上了用场,叶峥便想着怎么也得谢过这位水兄一声,以免失了礼数,便寻了一天给寺庙送豆腐的日子和云爹一起去。
僧人们得知叶峥中秀才的消息,自然是都同他道喜。
等叶峥见到明凈,问起水恒的时候,却被告知水恒接到家里急信,早几天就离开游云寺回家去了。
既如此,叶峥便点点头,觉得这辈子可能再无缘见到水恒了,那份好意也只能记在心里。
说完水恒的事,明凈偷偷告诉叶峥,因着同叶家订的酱豆腐太好吃,院里僧人每日打坐都没兴趣了,得闲就想吃,整日里讨论的也都是些口腹之欲的东西,上回还出了个在主持的法会上夸夸其谈的家伙,主持觉得这游云寺人心浮动,近期可能要整顿一下。
叶峥是个聪明人,知道和这游云寺的生意也许就要做不下去了,不过这也很正常,生意嘛本就没有个天长地久的,从先送一个月试试,到接连送了那么多个月,这大主顾已经够给意思了,于是点头致谢:“多谢明凈师父,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数了。”
叶峥离开前,明凈和他告别,说自己也要回京城了。
叶峥这才知道,明凈竟然不是本地僧人,而是来游云寺访学的,如今期满,他也要走了。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叶峥唏嘘了一下,让他保重。
明凈说后会有期,叶峥却觉得,以他的志向,除非明凈再来,不然大约是后会无期了。
一下子要和两位朋友分别,叶峥有些惆怅,但他也知道这很正常,所以只惆怅了一小会儿就好了。
回到家,叶峥把游云寺的事在饭桌上说了,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果然,三天后,云爹从游云寺回来,说有一个僧人告诉他,主持吩咐的,以后不需要再送食了。
这个结果虽然早就想到了,但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大的主顾,云罗氏还是觉得比较可惜,云爹却认为,乡下人以农为本,种田,看天吃饭才是最踏实的。
晚上躺床上,叶峥问云清的意见。
云清经过这几个月的学习,早已非那个目不识丁的云清,有了自己的见解。
从前他也和爹一个想法,农民就老老实实种地,得闲山上打猎,再苦再累,日子能过得下去就成,但他现在的想法却有了些改变,这不是说觉得就不用踏实了,而是云清开始认为,有些苦可以不吃,有些罪可以少受,农民并非生来就要吃苦,简洁成一句话就是:“苦难并不值得赞扬。”
叶峥听了,捏着夫郎光滑的皮肤,在他脸上亲一口,大赞:“云清,你悟了。”
然后就是酣畅淋漓的一夜,快活。
在叶峥夫夫夜话的时候,村长家里灯火通明,围了一圈各色村民,都是见了叶峥家稻田的收成好,希望自家也改成水田种稻子的。
但没有叶峥他们的经验,村民们不敢贸然在自家地头随意动土,生怕弄坏了,都来求村长给想个法子。
村长吧嗒着烟也发愁,这是人家想出来的法子,就和那肥皂、咸蛋、酱豆腐是一个道理,凭什么告诉外人啊?
可这种田之法到底又和肥皂等物不同,那些再赚钱,村里人再眼红,不会逼强着村长给拿主意。
但这是种田的法子啊,田地维系着一家人的吃喝性命,尤其今年看着年成就不好,刚结束那场春夏收,除了叶峥家大丰收,其余村民家里或多或少都比往年同期减产了二成左右,若秋收能保持这样也还活得下去,可是接下来的事谁又说得准,万一真闹了灾,颗粒无收呢?
那可真要卖儿卖女活不下去了!
“村长,我去给峥小子磕头!”
“对,我们也去。”
“只要峥小子和云家的愿意松口,要俺们咋样都成!”
商量了一夜,好话歹话说尽,直到东方微晞,村里人才顶着熬红的眼各自散去,村长也不由长叹一声,难办啊!
若是往常,云家老两口是外来户,叶峥又是个赘婿,这迫就迫了,大不了在其他地方补偿他们,可关键就在这节骨眼上,叶峥已经中了案首,再也不是他凭着一个村长身份可以拿捏的了,相反,以后村里还多的是要仰仗云家的地方,根本开罪不起。
中午,云罗氏炒了一道地三鲜,捞了一盆咸水河虾,一个韭菜炒鸡蛋,饭是混了咸肉丁的豌豆杂粮饭。
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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