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日就要当驭戎监的提督了吧。”
这话一出,内外皆惊。
唐慎钰被邵俞这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这孙子是郭太后派来的?怎么可能啊。还有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唐慎钰知道不能再让邵俞说下去了,他急得要冲进去,忽然,胳膊被皇帝抓住。
“别动。”宗吉面色冰冷,“你要是轻举妄动,那证明邵俞说的都是真的,朕定会斩了你的脑袋。朕,现在要继续听下去。”
唐慎钰觉得自己仿佛掉入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觉得很多事非常诡异,但他又说不上来。
而此时,里头的审讯还在继续。
夏如利双臂环抱住,俯视着邵俞,“太后娘娘担心公主的安危,放个自己人在公主府,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你为什么投毒,不要扯别的。”
邵俞疲惫地窝在椅子里,仰头,望着黑乎乎的房顶,试图暗中对唐慎钰说,冷笑了声:“既然落到你们手里了,我没选择,只能说你们要听的话了。”
夏如利蹙眉,从怀里掏出个瓷瓶,笑道:“这可是个宝贝儿,叫媚骨销魂,只要滴一点在伤口上,它就会把你的血肉腐蚀掉,让你断手断脚。”
夏如利故意说出断手断脚这几个字作为威胁,他打开瓷瓶,真往邵俞的指甲伤处倒了些,瞬间,邵俞的指尖开始冒黄烟,血肉如冰遇见了火般融化,半只手很快就融掉了。
“啊——”邵俞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杀了我,杀了我!”瞬间晕了过去。
夏如利端起水盆,将冰水全泼在邵俞身上,瞬间将邵俞刺激醒。
邵俞已然半死不活了。
夏如利过去强给邵俞灌了参汤,冷声道:“我的时间很宝贵,邵总管,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可就将这套刑罚对付在你侄儿身上了。”
邵俞三魂六魄没了一半,他知道,他的命到此了,他和大侄儿一定会死,但嫂子和小侄儿会活。
邵家还有两个活口,总比灭门强。
那就说吧。
邵俞苦笑:“对,我贪。我从小就穷,所以我想尽办法捞银子。李福比我更贪。”
夏如利问:“怎么个贪法?”
邵俞品咂着齿缝里的参汤,这可能是他此生最后吃到的味道了,“去年,周予安看见公主和唐慎钰吵架分开,他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就买通我,让我给公主的酒里下媚药。哈哈哈,哪知道,他筹谋了半天,拿着礼物巴巴儿地去鸣芳苑卖脸,公主竟把他给赶走了。”
邵俞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死我了,公主晚上心情不好,误喝了掺了春药的酒,顿时烧成了只骚猫,人鬼不分,哭着喊着叫唐慎钰解救她。去他妈的,老子哪里去给她找唐慎钰去。哈哈哈哈,老子当场拉了俩侍卫伺候她,她居然以为和唐慎钰睡了,现在还怀孕了,竟以为是唐慎钰的种。”
里头的唐慎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进去,铁拳毫不留情地砸向邵俞,含泪痛骂:“她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害她!”
邵俞似乎陷入了疯癫,任由唐慎钰打,自顾自地说:“那俩侍卫,一个叫朱瑾,一个叫王明威,哈哈哈,我怕他们坏事,在他们上了公主后,我就顺手解决了他们。李福在鸣芳苑也有眼线,他知道后,居然拿这事威胁我,屡屡向我勒索银子。我都要走了,他还找那个什么干儿子尿罐儿来勒索我。老子辛辛苦苦弄的钱,一二百万的银子,几乎全落在那阉狗手里了!”
唐慎钰一拳过去,顿时将邵俞下巴打歪。
夏如利见这小子真要疯了,忙拦腰抱住,劝道:“唐大人你冷静些!”
唐慎钰攘开夏如利,掐住邵俞的脖子,眼睛都恨得迸出血了,“你他妈的还是人么!公主是无辜的啊!”
邵俞吐掉嘴里的血,丝毫不畏惧,甚至挑衅地看着唐慎钰,眼神冷漠:“不,她一点都不无辜。”
作者有话说:
李福:我就跟唐大人说了几句话而已,怎么这么一口漆黑油亮的黑锅就扣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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