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没了一半!”
万潮倒是一脸的平静,轻拍了拍唐慎钰的肩膀,笑道:“你父亲和你姨丈生前和宗瑞私交甚好,他也算看着你长大了,你紧张他,实属人之常情。但是慎钰,你可千万不要被这点情分模糊了脑子,从上月开始,幽州一封一封地往来递折子,说有流寇作乱,要求朝廷拨下银子剿匪。可据我的探子回报,秦王如今在幽州各地广征乡勇丁壮,哼,不过区区流寇,需要这么大阵仗?各州府的驻军难道对付不了?非得训练新兵?我看他分明是打着剿匪幌子,公然的在招兵买马!”
唐慎钰一下子懵住了,喃喃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万潮喝道:“如果秦王造反,他的嫡长子宗瑞肯定要逃出京城的!这个角度去看,你不觉得宗瑞的病很蹊跷吗?”
唐慎钰惊惶地咽了口唾沫,“如果秦王真有反迹,那现在朝廷该怎么做?”
万潮大手一挥:“朝廷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削藩,收回秦王幽州兵权,分散其兵力,将其召回长安,给予王爷头衔,俸禄照给,但不许其插手军务。”
唐慎钰还是无法相信瑞大哥在装病,低头道:“可我瞧着世子爷真是不行了……”
万潮见慎钰满脑门的冷汗,笑道:“我也是猜测,你别往心里去,兴许宗瑞真病入膏肓了呢。”说到此,万潮微眯起眼,仔细看爱徒:“不过慎钰,万一,为师说万一将来宗瑞造反,你与他有交情,会徇私么?”
唐慎钰顿时严肃起来,掷地有声道:“恩师和姨丈都教过学生,忠君之事,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是嘉文朝的臣子,效忠的是今上。”
“不错,不错。”万潮满意地连连点头,摩挲着慎钰的头发,一副老怀安慰之样,笑道:“为师这几日闲下后,会去秦王府探望世子爷,若真如你所说,病得厉害,那咱们可得好好帮他找个大夫了。”
唐慎钰嗯了声。
忽然想起今儿来万府还有正事,他起身将门窗关好,确认没有蟊贼趴墙根底下听是非,这才疾步行到恩师跟前,一屁股坐在圆凳上,低头道:“老师,我将那事办砸了!”
万潮蹙眉,“仔细说给我听。”
唐慎钰便将昨儿在鸣芳苑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细细讲给恩师。
万潮越听,眉间的川字纹越深。
唐慎钰拳头锤了下腿,恨道:“陛下应该早都知道内情,只不过顾着郭太后的面子,一直隐忍不发罢了。我冷眼瞧着,陛下似有包庇裴肆的意思,不愿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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