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正是众人瞩目的地方,若是叫人晓得唐大人在晚上登门拜年,又不知要生出什么是非。
唐慎钰提着长刀,快步走进名唤“云海阁”的藏书小院,这地方僻静,平日里鲜少有人打扰,正适合养病。
房中烛光错错,外头守着两个清秀小厮,他们见唐大人来了,忙要去通报。
唐慎钰食指按在唇上,示意别出声,他轻轻推开门,扑面而来股浓郁的苦药汁子味儿,夹杂着书籍的潮旧霉味,虽点了上等沉水香,也很难遮盖住。
秦王府的家具摆设自然是贵中之贵,一水儿的金星紫檀。
唐慎钰朝里间走,侧倚在门框,微笑着地往前瞧。里头是个小卧房,十分雅致,瑞世子这会儿坐在床上,腿上盖着块厚鸭绒被,手里捧着本旧书,微闭着眼,似乎在躲什么人。
此时,床边躬身侍立着个瘦高少年,十六七岁,长得文质清秀,浓黑的剑眉给他平添了几许英气,这少年正是瑞世子的嫡长子——赵玄棣。
“爹,这是您最喜欢吃的鲍鱼粥,儿子听大夫的话,将粳米换成了糙米,对您身子有益。”
赵玄棣端着只玉色碗,舀了勺粥,递到他父亲嘴边。
谁料瑞世子唇抿得更紧了,将头撇过去,挥了挥手,拒绝食用。
赵玄棣一脸的焦急,眼睛都红了,“爹,您这几日都没怎么用饭,眼瞧着又瘦了七八斤。不光母妃着急,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也都心焦如焚,轮流过来侍疾……你好歹吃两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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