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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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这俊美的醉汉发泄
春愿听到叶衔春的声音就烦,这种女人她在欢喜楼见太多了,她们会抓住一切见到贵人的机会,扮可怜、装娇柔、献妖媚,费尽心思讨得男人的欢心,借此改变身份,只是,她那会儿已经给雾兰交代过了,不许放叶衔春过来捣乱,这人怎还会来?
“怎么回事?”赵宗吉搁下茶,皱眉问。
陈银会意,忙过去开门查看,不多时躬身小跑着过来,笑道:“是衔春姑娘,她换了身鲜亮衣裳,打扮得像咱们御花园里的凤尾蝴蝶似的,说想进来给您呈送茶水果子,跟着的小丫头还抱着那把您之前赏她的小忽雷琵琶,叫雾兰给拦下了,这不,叶姑娘不高兴了,再那里哭鼻子呢。”
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般,赵宗吉俊脸瞬间绯红一片,在初次见面的阿姐面前,蛮有些不好意思的:“这个衔春哪,就是爱耍些小性子。”说着,宗吉在果盘里拿起个青皮橘子,剥完皮后,还细心地将上头的白丝剥去,分了一半递给春愿,另一半自己吃,笑道:“阿姐今儿回来,应该见过衔春了吧?”
“嗯。”春愿最近吃药,嘴里发苦,再加上太紧张,有些尝不出橘子是酸还是甜,她打量着宗吉似乎真有几分喜欢那个衔春,不敢说半点挑唆的话,便笑道:“雾兰说叶姑娘是娘那边的远房亲戚,下午我在花园子里碰见了,哎呦,好水灵俊俏。”
宗吉揉着被酸到的腮帮子,撇撇嘴,坏笑:“上回皇后来勤政殿给朕送汤羹,被她拦住了,得亏皇后好性儿,没同她一般见识,没想到今儿也轮到她被阻拦到了外头了,就得挫挫她的脾气,否则将来进了宫,可要吃大亏的。”
春愿陪着笑,瞧宗吉的意思,还是想册封叶衔春为妃,怨不得那丫头这么傲,得亏她在花园子忍了这口气,没有发作,嗳呦,雾兰下午厉害了衔春几句,也不晓得结下仇没。
正乱想间,雾兰端着个红木漆盘从外头进来了,这丫头依旧打扮得素简,一点胭脂都没有涂,躬着身,稳稳当当地将漆盘安放在炕桌上,给宗吉行了个大礼后,又给春愿蹲身道了个万福,分别将两只玉碗端下来,温声笑道:“这是奴婢叫后厨炖的补气益血的汤药,这时喝最好,再晚些怕小姐克化不了。”
宗吉很满意地点点头,柔声问春愿:“这丫头算朕跟前儿比较懂事的了,用着还顺手不?”
春愿笑道:“真是难为你这么替我着想,她对我很恭敬,事做的很仔细,不用我操半点心。”说着,春愿端起汤药喝了口,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按理说衔春的身份那么尊贵,陈银怎么不让她进来,倒把雾兰给放进来了,送汤药大可等宗吉走后再送,何必非要现在。
宗吉眼看着阿姐喝了几口汤药,下巴朝另一只玉碗努了努,问:“那也是补血益气的么?”
雾兰温声笑道:“回陛下,那碗是治伤寒的药,小姐儿昨儿在行馆就有点发热,今儿受惊又着凉,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呀。”宗吉忙放下手里的橘子,手在自己的下裳抹了几把,也懒得顾俗世的礼数和忌讳,大手覆上春愿的额头,另一手又按在自己脑袋上,沉吟了片刻:“朕前儿犯了那种病,这两日身上的热没散尽,阿姐怎地比朕还烫呢。”
说着,宗吉冷眼盯着雾兰:“过会儿宣个太医来。”
春愿刚准备说,是你的手太凉,其实不打紧,大半夜别劳师动众了,谁知就在此时,她看见雾兰眼里闪过抹难以察觉的狠厉。
雾兰低头道:“回陛下,大夫下午已经来了,给小姐请过平安脉。”
宗吉手指点着桌面:“大夫怎么说的?”
雾兰吞吞吐吐的,似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大夫说,小姐身上干净着,没有邪祟。”
宗吉皱眉:“什么邪祟,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把朕都给弄糊涂了。”
雾兰轻咬了下唇,小心翼翼地望向宗吉:“奴、奴婢斗胆,想请陛下的示下,奴婢在府里侍奉一位小姐,还是两位?”
外头动人的啼哭声还未止,赵宗吉大约猜见个五六分了,他看了眼惴惴不安的阿姐:“这里自然只有朕的姐姐一位主子。”说罢,宗吉端起热茶喝了口,淡淡道:“你说,是不是衔春使小性儿,为难阿姐了?”
春愿大约晓得雾兰要做什么了,她刚来,不想惹事,便笑着望向宗吉,打劝道:“谁都没为难我,她们都对我挺尊重的。”
宗吉显然是不信,他直勾勾地盯着跪在地下的雾兰,铁青着脸:“你说,说实话。”
雾兰吓得身子一哆嗦,怯懦地回话:“奴婢寻思着,若叶姑娘是主子,那奴婢得恭恭敬敬地侍奉着,不用姑娘操心,奴婢自己就派人将北边地气最暖和的‘毓秀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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