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女人的主意,谁知这狗崽子却偷摸下手了,惯会攀龙附凤的。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你摊着?
周予安无声地朝地啐了口,挽起袖子,朝山上走去。
……
这大概是新春最后一场雪了,可冷意一点都不影响留芳县的花灯,酒肆茶楼依旧热闹,茶博士绘声绘色讲今儿闹市发生的命案,更有那起嘴毒的,起了个刁钻名目“三旬幼女嗷嗷啼哭,白发老父俯首哺乳”“恶妇仗势无耻猖狂,慈父千里辣手追凶”,也有些人慨叹不已,程老爷子备受学人追崇,没想到一辈子积攒的好名声,竟朝夕间碎了一地。
夜越来越深,约莫亥时,唐慎钰总算赶回府邸,他先将昏睡的春愿抱回屋子,略整理了下,手里捧着在酒楼打的陈年佳酿,疾步朝他住的那院儿走去,意料之中,上房灯亮着,门口守着个一袭白衣的冷面杀手,手里端着把剑,见他来了,侧身让出道,将门推开,淡漠道:
“大人请,公公已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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