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跟我上京城,我没敢第一时间答应你。”
沈轻霜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杨朝临起身,将女人搂在怀里,柔声道:“好妹妹,我怎么舍得把你丢下你。”
“嗯?”轻霜眼里光彩大盛,惊喜地望向男人。
杨朝临笑道:“我方才认真想了想,你如今怀孕了,确实不能再呆在欢喜楼,这样,咱们俩分开走,到时候在京城会合,我若是考中了,还得等着授官,授了官就得去外地赴任,若运气好,大舅兄帮忙调度走关系,说不准还能留在京城,届时再把冰姿接来,前前后后也得个两三年,那时咱们的孩儿都会喊人了,她不接受你也不成,只是红妈妈愿意放你走么?”
听见情郎这般为他们的将来谋划打算,轻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挑眉一笑:“那老货有把柄在我手里,若是不放我走,我就拿着她杀人的罪证去报官,上两个月她从人牙子张老拐那儿买了个聋哑丫头,好俊俏水灵,她逼丫头接客,丫头宁死不从,一头碰死了,谁知那丫头竟是京城忠勇伯家的孙女,后头忠勇伯和他儿子找来留芳县,红妈妈这才知道惹了祸,忙不迭把小姑娘的尸体烧了。我暗中和愿愿把买卖文契偷走,又拿了小丫头的钗环当物证,她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去告她!”
杨朝临皱眉:“那你可得把罪证保管好了。”
“放心罢。”沈轻霜搂住情郎的腰,满眼的欢喜幸福:“记不记得之前我买的那个小宅子,原是给春愿将来当嫁妆的那个?红妈妈的罪证我藏在梳妆台第二个抽屉里了。”
杨朝临点点头,忽而皱起眉来,冷眼朝地上晕过去的春愿瞪去:“只是一点,我实在讨厌春愿,一脸的阴鸷邪气,你去京城不能带她,我不管你把她卖给红妈妈还是旁人,反正我是容不得她、见不得她,你若是狠不下这个心,我替你做决断,我家里有个马夫叫冯则,他老婆半年前死了,留下了两个孩子,大的快出嫁了,小的也才八岁,冯则虽然貌相丑些,可手头有几亩产业,配春愿足够了,这两日他正好要回乡祭祖,我看就让他把春愿一块带着去。”
轻霜顿时急了,摇晃着男人的袖子,低声下气地求:“愿愿把我当亲姐姐,离了我,她活不下去的,朝临哥,有什么好商量嘛,她还是个小姑娘,怎、怎么能把她擩给个又脏又臭的鳏夫,那个冯则我见过的,是个十足十的烂人,来欢喜楼了好多次,没钱付嫖资,差点被龟奴打死,你把春愿给了这种人,不是毁了她么!你要是生气,要不我让她给你磕头道歉!再,再要不我打她板子,你看行不行?”
“那我不管。”杨朝临轻推开轻霜,冷冷道:“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晚上我来看你,你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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