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柯被他逗笑。
没多久,那两个人也回来了。
“多谢二位招待,有缘再会。”赵夜阑辞行道。
沈柯:“告辞,一路顺风。”
坐上马车后,赵夜阑看向燕明庭:“那小子找你聊了些什么?”
“想找我学功夫,又想听咱俩的情史,还想让我帮忙。”燕明庭摸出一块琥珀,“他说他是江南柳家的人,让我们经过金陵的时候,拿这个去找他爹娘,拿点钱给他的未来娘子买很多好衣裳好鞋子和好碗。”
“江南柳家?”赵夜阑诧异道,忽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有意思。”
“对了,我还给了那小子十两,作为饭钱的谢礼。”燕明庭说。
“巧了,我也偷偷放了十两在沈家小子的房中。”
“咱俩真是心有灵犀!”燕明庭缓缓伸出手,“最后一点零钱都给出去了,赵大人给看看什么时候再给我点零用啊?”
“好可惜,我和那大哥真是一见如故,还想跟他学学功夫呢!”柳述说道。
“有缘你们还会再见的。”沈柯浅笑。
“这天南海北的,还能再遇见也是奇了。”柳述对此并不抱希望,他又问道,“你和那个男人聊了什么呀?怎么感觉你们突然变得很熟了?”
“他是赵夜阑赵大人。”
“哦谁呀?”
沈柯绷不住笑了一声:“摄政王总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但是关他不会吧?不会就是他吧?!”柳述两眼一瞪,见他点头,差点晕厥过去,“我好像还当面批评他来着!我不会要死了吧?!!”
“不会的,他还挺喜欢你的。”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这个。”沈柯亮出那块令牌,“他答应会帮我解除婚约。”
柳述盯着令牌看了一会,才猛地反应过来:“对呀,他可是摄政王诶,让你爹答应去退婚,还不是轻轻松松?!”
“但愿我用不着这块令牌。”沈柯呼出一口气,抬眸看着他,“小五,我已经给爹寄了退婚书,等解除婚约后,我们就真正自由了。”
虽然当着赵大人的面可以说出成亲的打算,可当着小五本人,他又犹豫了一下,现在的他还不能给小五更好的生活。
“退婚书?!”柳述一拍脑袋,“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我也给爹娘写一封退婚书吧!”
“好。”
柳述提笔就开始写,不过他读书少,做不到长篇表明自己的心迹,只是潦草地写了个四个大字——我要退婚!
“明日正好去镇上,就把信寄了。”
“嗯。”
柳述将信放回自己的房间去,不一会儿,沈柯就拿着一个信封过来:“小五,赵大人好像给咱们留了银子。”
“咦?大哥也给我了十两,那赵大人给了多少啊?”
沈柯神色微妙地顿了一下:“九百一十两。”
“多少?!!!”
“九百一十两。”沈柯说道,“你可以拿这笔钱去开铺子做周转了。”
“这就是堂堂摄政王的财力吗?!”柳述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没见过随口吃一碗糊粥,就随手赏这么多人的人,他真诚地询问,“阿柯,你说我当摄政王的可能性大吗?”
“你不是不想去京城吗?摄政王这个职位不适合你。”
“”好委婉的否定!
但柳述听着开心,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一口,再一口。
沈柯嘴角弯了起来,一抬眸,忽然间愣住,直直地看向外面。
柳述顺着视线看过去,居然是篾匠和那个沈大人,两人正如同木桩一样杵在院子里,透过窗子与他们对视。
篾匠再次被他们的兄弟情深所震慑,眼见着那二人要从屋里出来了,忙跟身边的客人说:“路带到了,我先告辞了。”
“诶,大哥你跑什么呢!”柳述拔腿就追。
“不要喊我大哥!”篾匠生怕被他逮到,亲个满脸,跑得嘎嘎快。
——不要追我!你们少年人的友情太可怕啦!!!
柳述去追篾匠,两人一会就跑没影了。
沈柯知道他是故意找理由离开这里,避免跟沈大人交流。
“你还真来了?”沈柯望着兄长笑道。
“嗯,本来想问一句打扰了没有,现在倒是不用问了,确实打扰了。”沈槐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的脸颊说道。
沈柯摸了下脸,笑了笑:“进屋再说吧。”
在外面看着这屋子就破旧不堪,里面果然也没好到哪去,狭窄逼仄,泥墙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垮塌,沈槐都怀疑一场大暴雨,可能就能冲垮这屋子。
“坐,我给你倒杯茶。”沈柯拿块帕子,把板凳擦了一遍,才让他坐下,又去拿茶叶,过了一会说道,“热水用完了,我先去烧个热水。”
沈槐饶有兴趣地跟着他进厨房,看着他斯斯文文地坐在灶前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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