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了窗边。
“就记得他的背影了,还挺帅的。”张默阳摸着下巴,颇有些怀念地说,“回来我就苦练弹弓,可惜都没有练就那种准头!”
“”柳述嘴角抽了抽,突然拍了他脑袋一下,“你就不能学点好?”
“你有病啊,这话柯深说说也就算了,你说有什么可信力?”
好像也是。
不过经他一提,那些毫无印象的小事都渐渐在记忆里清晰了起来,莫名生出几分怀念。
“好像是叫柳树吧。”
“什么?”柳述条件反射地看向他。
“当时好像听见被砸中的那个人喊他柳树,也不知道谁取的名,这么通俗易懂。”
“滚滚滚。”柳述麻利地跃下树,“不跟你扯犊子了,我回去找阿柯玩。”
“不是你倒是接我一下啊!我一个人下不来。”张默阳坐在树上哀嚎。
柳述把他接下来后,两人约定好下次有机会来镇上的话,再一起去喝酒赌博
“赌就算了,我答应过阿柯,不再进赌坊的,青楼也不行。”柳述飞快地说。
“啧,你还是不是男人?”张默阳嫌弃道,“人都还没追到手,你就变耙耳朵了?”
“就是因为人还没追到手,所以要表现得乖一点嘛!”柳述直摇头,“难怪你一把年纪了,还没成亲。”
“我才十八!”
“转眼就八十了。”柳述随口就将他爹的口头禅给说了出来,“再不成亲,你就要入土啦。”
“去你的!”
回客栈的路上,经过一条街,今天是赶集日,不少人都背着东西来买卖了。他想起沈柯说的,篾匠也会来,脚步一转,往那条街上走去,经过一番寻觅,才在角落里发现了篾匠的身影。
对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一点没有要张罗吆喝的意思,就安安静静地坐在那,低着头编篮子。
这时,有个人上前问价:“这个竹席多少钱?”
“二十文。”篾匠抬起头,僵硬地说道。
那人似乎被他的面容吓到了,小心问道:“便宜点,十文卖不卖?”
篾匠喉咙滚了滚,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好。”
柳述目睹他把做了几天的竹席给贱卖出去了,大为叹息,走上前,双手撑着膝盖问道:“你就是这么卖东西的?亏本卖?”
篾匠一看见他,紧绷的神色都松了几分:“你身体怎么样了?”
“挺好的,已经没事了,今天就能回去。”柳述笑了笑,走到他旁边去,低头看着面前的一堆东西,“你是来卖东西的,还是做好人好事的?”
篾匠羞愧地低下了头,他最怕的就是做买卖,客人总是会被他可怕的脸和表情吓到,他也不太想和别人来来回回的杀价。如果不是村子里的人太少,需求不多,他是万万不会来镇上卖的。
“生意不管大小,首先就得豁出去脸面啊。”柳述拍拍他的肩膀,随后站在路边,张口就吆喝起来:“竹筷竹碗竹席床,吃香喝辣睡得香咧~竹瓢竹篮竹背篓,你们要啥啥都有咯!”
路人一听,就知道这里是卖什么的,很快就有人围了过来,有来挑拣货物的,也有听着声音好听过来瞧热闹的。
有几个姑娘凑在一堆,指着柳述窃窃私语,最后推出一个胆子大的姑娘过来,姑娘笑眯眯地问:“小郎君,你这竹席多少钱呀?”
“二十八文,不过看在姑娘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便宜八文。”柳述如沐春风地冲她笑笑。
“给我来三个竹席!”姑娘抱着竹席回去找姐妹们。
姐妹推她一下:“哎呀,不是让你去打听他多大了吗?怎么买这么多竹席回来?”
“对哦!”姑娘这才想起正事,可目光一落到柳述身上,又娇羞地捂住了脸,“可是他说我漂亮诶”
篾匠看的目瞪口呆,他明明卖出去的是原价,结果这些人还要感谢他愿意“降价”,这就是胡说的本事吗?
他要是有这种本事该多好啊。
今天的东西居然很快就卖完了,放在往常,他起码得等到天黑,才会带着剩下的货回村。可今天,他望着高高挂着的太阳,陷入了沉思。
“我们先去客栈一起等阿柯吧。”柳述说。
篾匠点点头,拉着驴车跟他一起去了客栈。
“外面热,上楼喝口茶先。”柳述又把他带到了楼上客房。
听到门口的动静,沈柯下意识抬起头,在对上柳述的目光时,一时无言,却发现他神色如常地冲自己笑了一下,随后往旁边一让,篾匠紧跟着走了进来。
沈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看了眼天色,现在还太热,打算等一会再返程。
柳述给篾匠倒了杯茶后,就在桌边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沈柯看。
沈柯:“”
写字的手,微微颤抖。
好不容易在灼热的视线中完成了任务,沈柯起身,假意去关窗,趁机吐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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