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柳述立马捂住屁股,指了指里面那位没有编制的大夫,“只能给他看。”
慧伤眼皮一跳,想起方才院门一打开,对方匆匆忙忙系好裤子的模样,眼睛瞬间瞪了起来,不住地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柯兄,你倒是下手轻点啊。”慧伤表情凝重。
闻言,沈柯和柳述同时否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沈柯:“不是我打的,他是被山贼打的。”
柳述:“”哦,这样啊,是他思想出了差,一下跑到少儿不宜的禁忌画本上去了。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们圆房了呢。”慧伤说。
两人:“?!!!”
沈柯大惊:“你一个出家人想这么多就很有问题。”
柳述失色:“还真被我猜中了?!”
沈柯突然看向他:“嗯??”
柳述立马闭嘴,抬头看茅草屋顶,吹了个没响的口哨:“嘘”
天气炎热,柳述扇着蒲扇,和慧伤一道坐在灶前的板凳上,扇着风,悠哉悠哉地看着正在下厨的沈柯。
沈柯穿了身粗布衣裳,袖子用绳结绑住,修长的手指按住土豆,切下粗细宽窄各不同的土豆条,大手一推,就将其推进了锅里的热水中。
“不放油吗?”柳述好奇道。
“我不吃油。”慧伤说。
“好吧。”柳述好想沾点荤腥啊,眼睛盯着灶台上那罐猪油瞧了半天,已经见底了,都忍不住舔了嘴唇。
“收着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慧伤提醒道。
闻言,沈柯没料到一个清水土豆都让他馋了,突然间信心大振,落刀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锅里放了点盐巴后,一盘土豆就做好了。慧伤饿极,迅速端着盘子,就去那边吃起来了。
“现在怎么办?”柳述望向沈柯。
“你会烧火吧?”沈柯回望着他。
柳述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在他希冀的眼神中点点头:“当然!”
他拿起干柴就丢了进去,看着火苗越来越大,龇牙一笑:“看吧,就这么简单。”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我总算不用手忙脚乱的两头顾了。”沈柯笑着松了一口气。
被肯定的柳述突然间找到乐趣,嘴角噙着笑,不停地往灶膛里放柴:“都跟你说我很聪明的啦,这点小事难不倒小爷我的。”
不一会儿,锅里就飘起了猪油的味道,勾的柳述脑袋都扬了起来,盯着锅里的一堆肉:“你这是炒什么?这么多油?!”
“熬一点猪油,村头朱大娘教我的。”沈柯将油渣捞起来,拿起一块吹了吹,放进嘴里,挑了下眉,“你要尝尝吗?”
“这东西也能吃?”柳述五官扭曲。
“试试?”沈柯见他手上拿着柴,便走到旁边,主动给他嘴边递一块。
柳述顺嘴咬了进去,嚼了两下,酥酥脆脆的,还有股很奇特的香味,他惊喜道:“还挺好吃!”
“嗯。饿了就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吧,咳咳火。”
“嘿嘿哟?”柳述也不知道他突然打什么节拍,不过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金陵城的酒楼里,几个好兄弟尤其爱听这类节奏感强的曲子。
“火火火。”
“哟哟哟。”柳述来劲了。
“”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心,动作迅猛地从灶膛里接连取出几根燃烧着的柴,扔进旁边的木灰堆里,火苗很快就熄灭了。
“不能一次性烧这么柴,中间要架空。”慧伤叮嘱万,飘飘然离开此地,继续去吃土豆了。
柳述恍然大悟:“你早说是火的问题嘛。”
沈柯:“”起码两遍。
这边柳述艰难地烧着火,那边沈柯磕磕绊绊地炒了个青菜,又煮了一锅青菜汤,就这么应付了一顿。
饭后,是时候展现自己的技术与用处了,柳述自告奋勇地去洗碗。
堂屋里,慧伤正在和沈柯说起这些时日的见闻,道:“镇上有户人家在找教书先生,我觉得你可以去试一试,月俸不少,我一打听到消息,就马上赶回来跟你说了。”
“教书?”沈柯琢磨片刻,问道,“有什么要求吗?比如出身什么的?”
慧伤摆摆手:“能要什么要求,不过是个做生意的人家,想让家里的几个孩子识几个字而已,你诗词歌赋都不差,教几个萝卜头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
啪嚓——
两人同时看向厨房,只见柳述飞快地蹲下,捡起几块碎片,哭丧着脸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沈柯说完,扭头继续谈论正事,“可是秧苗怎么办?我斥巨款才买下来的秧苗啊”
啪嚓——
“不好意思,手又滑了”柳述捡起碟子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楚楚可怜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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