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余清音的声音变得腻人:“若馨都听见啦。”
岳阳都忘记问她在哪,说:“下次我小点声。”
余清音其实也没生气,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今天怎么这么早。”
岳阳这趟是个急活,客户恨不得半个月能登陆地球,把整个项目组的人忙得团团转。
他昨天还是趁着午休的时候在楼梯间讲了三分钟的电话,这会说:“客户夫妻闹掰了,好像要打离婚官司。”
一旦财产分割,现在做的事情都得推倒重来,想想就头疼。
余清音听他叹口气,问:“那明天休息吗?”
岳阳更加无奈:“不休,去做调解员。”
他这工作做得也不容易,什么活都要干。
余清音觉得他像是擅长劝分的人,说:“你打算怎么调节?”
岳阳沉默两秒:“躲在后面不说话,我怕憋不住真话。”
万一真把人劝离婚了,他回公司估计没啥好果子吃。
余清音就知道,笑出声:“看在工资的份上,要有职业素养。”
职业先放一边,岳阳:“明天发奖金,给你买个礼物。”
他真是一天到晚的,好像跟钱有仇,口袋里捂不到三秒非得花出去。
余清音:“我怎么觉得你不太给自己买东西?”
岳阳原来对自己也很大方,就是现在出差太多,吃的喝的他不需要,穿的用的尽量都装在一个行李箱里。
他道:“啥也不缺。”
余清音摆弄着桌子上的小玩意:“只缺女朋友是吗?”
嗯,白天黑夜里都想。
岳阳:“五一打算怎么过?”
他的试探,余清音怎么会听不出来,说:“有一个校外活动,带留学生们四处玩,可以加素质分。”
她这个学期没有要参加的比赛,只靠广播台的加分不够评奖学金对学生德智体美劳的要求,眼瞅着还差点,赶紧亡羊补牢。
说破天去,都是学习最重要。
岳阳:“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别太累了。”
余清音嗯一声,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过会觉得他的精神有点不集中:“是不是困了?”
岳阳连着几天熬大夜,打个哈欠刚要逞强,就听到震耳欲聋的一句话。
洗完澡回来的柳若馨喊:“清音,帅哥有被淘汰吗?”
帅哥?岳阳从床上坐直,手指头在被单上一点一点没说话。
余清音同时向两边的人解释:“我在讲电话,没顾得上看。”
又指着自己的手机,比一个嘘的手势。
柳若馨给自己的嘴巴装拉链,拎上桶要去洗衣服,脚步轻轻地往外退。
她出去,余清音才说:“致远的节目,我跟你提过的。”
确实提过,但当时也没说是个帅哥啊。
岳阳摸摸自己的脸:“很帅吗?”
余清音赶快哄他:“那肯定是我男朋友最帅。”
岳阳看着反光里的自己,觉得已经有两分憔悴,再腻歪两句才说:“我先睡了,晚安。”
挂掉电话,余清音继续看节目。
她试着自己解题,结果还没算到一半,别的选手已经按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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