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接过啜泣不止的庄倾月,拿出最后的端庄礼貌冲秦家母子说道:“李总,别人的家事我没权指点批判,但是令郎给我女儿已经造成很多困扰了,我不希望再看到此类事情发生。我是她的唯一合法监护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我兜底,还轮不着外人来掺和。”
庄倾月在她们的安抚下缩在车后座缓神,苏熙将这些天的网络风暴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当然,还有林栩舟的爆炸追问。
庄倾月乱得彻底,她跟着秦洋走的视频已经公之于众了,这足够让她在林栩舟面前百口莫辩。
她疯狂想找他的念头,在此刻退怯了,她害怕听到林栩舟的质问和指责。
庄倾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藏进黑暗里拒绝和外界接触。
她知道秦洋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激他的,可她没法控制心绪,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沉明伦是个躁郁症患者,他发病时留下的创伤,庄倾月治疗了一整年才走出来。
可那些过往随着沉明伦的出现,如影随形般跟着她,把快死掉的心魔唤醒了。
庄倾月失神地盯着茶几上的新手机,它很安静,不会带来任何会伤害到她的消息。
可她不能在这个自我编织出的错觉里逃避下去,很多事都需要处理。
庄倾月在失联七天后,心怀揣揣地给新手机通了电,无数的消息瞬间跳了出来,刺得她心跳失衡。
不重要,都不重要。先给林栩舟一个交代才是首要的。
她按住砰乱的心口,给林栩舟拨去了语音,她不敢视频,不敢看到他失望的脸,更没有足够的底气把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展现给他看。
电话接通了,但只有呼吸声。
庄倾月紧张地颤声道:“林栩舟?”
好漫长的几秒钟,那边终于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嗯。”
庄倾月喘了好大一口气,仿佛一瞬间浑身都恢复供血般,活了过来。
她扶住冰凉的额头,身体孱弱地晃颤着,缓缓解释道:“我不知道秦洋那天会去酒会。我没理他,去洗手间透风的时候-”
她顿了顿,还是没勇气开诚公布,便选择抹去了这段事实,“喝多不小心脚下打滑就-”
“你跟他走了。”林栩舟的声音听不出一点的情绪,平静到让她心碎。
“一走走七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回来后也不找我。”
林栩舟呼吸都在发沉,“我是不是说过,有事跟我说。你消失了那么久,不值得给我个交代吗?第三天苏熙就去接你了,我一直在等你消息,没有一天睡得着觉。然后呢,你躲着我。为什么?不敢面对我吗?”
庄倾月深深被他的话给刺痛了,她扶住茶几,委屈升腾为恼怒,“你觉得我和他发生了什么对吗?说相信我,现在又脑补出我出轨的画面是吗?”
林栩舟用沉默强压愤怒,他忍了又忍,有条不紊地反问道:“你先回答我。他到底是想投资海纳,还是想投资你。”
“你,”庄倾月难以置信道:“你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投资我?”
“我不知道。”林栩舟终究是端不住了,低叱道:“我知道什么?我的女朋友,我自己都找不到,我还能知道什么?谁都知道有资方保驾护航会不一样,你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受委屈了,除了网暴黑粉什么都得不到,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要我知趣点?”
“我没有!”庄倾月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那你要我怎么想?我才走一个多月就能发生那么多事,你一次次欺瞒我,还堂而皇之跟他走,你们现在是全网公认的一对璧人。我是什么?我算什么!你躲着我连一句平安都不报,每一次出事我都要从网上得知,还要跑去骚扰你的经纪人才能知道你到底怎么样了。你把我当过男朋友吗?我不值得你依赖?还是你觉得我根本没资格让你依赖?”
庄倾月气急攻心,一肚子委屈恼怒无处释放,她失去冷静摔碎了手边的玻璃杯,怒吼道:“好啊,好啊!话都给你说了,我还能辩驳什么?你既然这么想我,那就分手!我除了让你提心吊胆受尽委屈,什么都给不了!那还谈什么?”
林栩舟五雷轰顶,不敢相信庄倾月一点都不想解释会直接用分手收场。
“我是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说分手。”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改口,他就当没听到过这句话。
庄倾月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哭出声,盛怒之下全然没了思考能力,气急道:“我就说了怎么样?分手啊。”
林栩舟心寒至极,他说过的话,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他这七天的担心受怕,痛苦难捱,她半点都没有想到过。
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同意了:“好,我们分手。”
通话已经挂断了,他们各自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栩舟捂住头痛欲裂的太阳穴,愤怒、不甘、不舍,痛恨在头颅里拼命撕扯,浑身钝痛得厉害。
庄倾月扬手把手机砸到穿衣镜上,镜片随着她的心四分五裂,她瞠目盯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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