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棹看着角落的方向,那两人从包厢出来,从后门走了。白沉芳走过来:
“看什么呢。”
“没什么。”
“有没有看见亦珩,刚才还看见他来着,一晃人又不见。”白沉芳说,“他过年都不回家,今天倒是出现了。”
付延棹懒懒散散地回答:“已经走了。”
白沉芳环着手看了他几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我今天瞧见你上次说的那个穆余了,看着还可以,你要是真喜欢,就带回家去给你父亲过一眼。”
付延棹迷惑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哼笑一声:“您倒还记得这事儿。”
“别说的好像我对你的事不上心,我可没少为你操心。”
“是么。”
“姆妈的话你都不信。”
他又低头笑了笑:“那我把她带回家,你可得向着我。”
“自然,我不向着你向着谁。”白沉芳环起手,“难道说人家不喜欢你?”
付延棹:“是啊,人家可瞧不上我这个瘸腿。”
白沉芳看看他,叹了口气,语气放轻了一些:“要不是别人说你们两关系不错,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他皱皱眉:“谁说的?”
穆余哪次见了他不是转身就跑?
白沉芳将方雅容刚才和她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付延棹听了,忍不住笑,很快就明白是她们二人牛头对了马嘴。
他也不说破,只翘起嘴角说:“我还得努努力才行。”
这是玩笑话-
加入华南商会之后,穆余茶馆的生意比以前更红火,她和付廷森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一时间,情场商场两得意,从她愈发红润有光的面容就能看得出来,这日子过得称心。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麻烦的便是付延棹。
他每日都来她的地方坐上一阵,跟年前那会儿子一样,什么都不做,最多来时带上一束花,然后露个脸,等到穆余晚上要回家时再耍耍贱。
一天也不落下,闲得好像没有其他的事儿。
这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传了开来,付延棹这模样,明摆着是在追求人家。倒也落了一个好,就是能劝退一些有自知之明的追求者,围在穆余身边了苍蝇少了大半,让她一下子清闲了不少。
这事被付廷森知道了,他好像听了便过去了,也瞧不出是生气还是如何。
直到第二天晚上,穆余的司机就莫名其妙换成了他。他一个人坐在车里,看着他们一起出门,付延棹跟在她身边正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
说到有趣的地方,穆余还会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笑一下。
付廷森紧了紧抓着方向盘的手,察觉到一丝危机。
没办法,付延棹能光明正大地在她身边耍贱,他连光明正大地来接她回家都不行。
穆余看见车里坐的是他,甩下身边的人,小跑着过去。付延棹跟不上她,停下脚步,就看见她一上车就被人捞到了身上。
随后,他站在路边,看车里那对热吻的璧人———
拥挤的车厢内,穆余被付廷森抱到腿上,背贴着方向盘。
她的腰肢可软,陷在男人臂弯里,凹出一段旖旎的曲线,瞧上去,她像是有些抗拒,搭在付廷森肩上的手轻轻打了打,像是埋怨又像在撒娇。
付廷森亲了一阵便松口,摸摸她的头发,笑着说了什么。
穆余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付廷森去捏她的脸,被她抓住手,挨在唇边贴了贴。付廷森凑近她,鼻尖抵着鼻尖说着什么,手指抠进她嘴巴里,她也含住了,还在不断点头。
那乖巧的劲儿。
光看着她的背影,看她一举一动间细小的动作好像就能联想到她的模样,连她颈后短发的发尾都跟着感觉在微微荡漾。
付延棹喉间升起一阵似有似无的干涩,抬手扯开领口第一颗扣子,慢慢走过去。
付廷森看见他走近,垂下眼又和穆余深深缠了几下然后松口,付延棹已经在他们车边了。
付廷森也没看他,就看着身上的穆余,一双眼几温情,抬起手将她耳侧的头发撩到了耳后。
这两个,阅历,地位,人生态度,全在制高点,向来被仰视着的人儿,只有高傲的心在这里明摆着,其他,只要他们不想,不会轻易流露出半点隐秘的心思。
只有穆余,喘着气儿,转过头看他,双颊绯红。
付延棹弯下身子,笑着将手伸过车窗给她将唇边的口水和溢出的口红抹掉了。
还对她说了句再见。
诡异地让穆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