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够钱,还可以再进来一次,明显是拿不出东西了。
没钱还将机会给别人,穆余不信有人会这样好心。
她心里莫名有些烦乱,尽管如此,穆余依旧觉得他愚蠢。
很愚蠢。
……
雨太大了,转头望一望水面,好似要比刚才又高了几分。
湛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雨水打得他睁不开眼,浓睫上的水珠滴落,看见闸口那头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跑过来,给官兵塞了钱,指了指人群。
官僚手里的铁棍敲了敲栏杆,指着他盛气凌人的模样:“你,过来。”
湛礼回头看了眼身后,确定叫的是自己。走过去,莫名其妙过了关,那个西装笔挺的人站在他面前,还给了他一把伞和一笔钱。
他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情况,那人似乎本就不想与他多说,立刻就转身走了。
湛礼就看见他跑向不远处,在一个女人身旁站定。或许是淋到了雨,那女人低下身子,挤了挤裙摆处的水,露出一小节匀称的小腿,在灰蒙的雨幕中白得晃眼。
她好似又往这多看了一眼,目光与面孔被雨水冲刷得很不真切,落进他眼里,感觉真切的只有那抹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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