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事?,苏意韵还得谢谢谢誉,不然她也没那么快拿捏住威北侯府。
“谢誉做事?滴水不漏,他的人自然也是能?干的。我便?没让他们跟着我,派他们乔装打扮跟着四郎去了。”
“不过我看他们应当也不敢真?的瞒天?过海,恐怕也只是缓兵之计,想先压着不发,寻到替罪羊了,再报上去。”
苏意凝点了点头,心?里思索了片刻,坐到了苏意韵身旁:“他们既然手眼通天?到能?压下此事?,那咱们就将这事?送到更厉害的人手里。”
苏意韵愁眉苦脸:“还能?有哪个更厉害的呢?陛下吗?咱们无凭无据的,状告朝廷命官可?是要挨板子的。”
“姐姐,你想想,四郎身后之人是谁?”她又问道。
但不等苏意韵回答,苏意凝便?先一步开了口:“是六皇子,四郎一直在为六皇子做事?。且黄河决堤,堤坝定然是当初修建时便?出了岔子,这修建堤坝是工部?的事?,工部?是六皇子的人。”
一想到苏典做的那些事?,苏意凝便?恨得牙痒痒。端午宫宴之事?的内情,贵妃娘娘已经同她说过了,苏典为了讨好?六皇子,才对自己?下的药。
她恨恨道:“既然咱们拿他们没办法,那便?将消息传到能?抗衡他们的人那。你派人,去将消息告知三殿下吧。”
至于三殿下会怎么做,苏典最终又会怎么样,那便?不是苏意凝能?控制的了。
但她不信,一个野心?勃勃的皇子,会轻易放弃一个可?以扳倒对家的机会。
苏意韵点了点头,立刻便?又出去了。
目送苏意韵离开,苏意凝也没心?思再练字了,脱了外衫,只穿了身薄衫寢衣便?上了床,熄了灯准备就寝。
窗外月色如雪,皎洁月光透过窗棱将银灰色的光晕洒进了她屋里。
她闭上了眼睛,夏日?烦闷,难以入睡,苏意凝手执罗扇,轻轻摇着。
忽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苏意凝房里那个木质雕花的窗户发出了轻轻的吱呀声,一个人影从外头翻了进来。
轻车熟路地摸到了苏意凝的床榻边,也不说话,只是站在榻边解了自己?的外衫,爬上了床。
苏意凝本就没睡着,这动静也不小,但她仍旧闭着眼睛,装作若无其事?。
只是在谢誉刚刚爬上床时,苏意凝忽然坐起身,使出了十足力?气,一脚踹在了谢誉的腰窝处,将他踹下了床。
“哪来的采花贼!”一面说着,苏意凝一面拽起枕头,直直朝着谢誉扔了过去,砸在了他身上。
谢誉抱着枕头,不由分说地又爬上了床,直接拉过了苏意凝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拉过头顶禁锢住了,不让她再动弹。
“真?怕采花贼,你不关窗户?”谢誉一面扣着苏意凝的双手,另一只手扶上了她的细腰,见她仍旧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他轻轻在苏意凝的腰上掐了一把。
不疼,却痒。
苏意凝睁开了眼,瞪他:“夜深人静的,你来我屋里,还往我床上爬,不是采花贼是什?么?”
谢誉抿唇看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满心?欢喜和无限柔情,他轻笑一声,俯下身子凑到了苏意凝耳边,声音清润。
“有没有可?能?,我是来当花的?”
按理说,即便?定了婚约,他们也不该在私底下见面的,更别说俩人还以这么暧昧的姿态一同出现在床榻上。这事?于礼不合。
可?谢誉不管不顾,他向来如此。
年少时来她房里,跟在自己?家似乎没什?么区别。时常在这样的夜里,翻过院墙,便?摸进了苏意凝房里。
但从前的他,都是守礼的,虽然做了离经叛道的事?,却又恪守着自己?想要守的礼节。那时的苏意凝便?明白,谢誉虽然偶尔犯混,嘴里还总爱说些不着调的话,但为人其实古板的很。
不该做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可?如今不一样了。从前两?人便?是再亲密,也不过是只到过接吻那一步。谢誉愿意守礼,不想唐突了她,苏意凝便?不怕他深夜来访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如今不一样了,两?人已经有过夫妻之实,这事?有一便?有二?。
说实话,苏意凝此刻紧张地心?跳加快,手脚也不怎么听使唤。刚刚入寝时,她是犹豫过要不要关窗户的。
可?是最终,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没有关上窗户。
甚至说,她躺在榻上,听到谢誉风尘仆仆而来的脚步声,心?底里,是愉悦的。
她心?里头好?像有一头小鹿,正在横冲直撞,快要撞死了。
忽然,谢誉松开了一直扣着她的手,转而将她的双手从头顶拿下,一路向下,带着她来到了他的腰腹处。
苏意凝还未来得及反应,谢誉已经将她的双手扣到了自己?的腰上。
“怎么样,我这朵花,腰上有劲吗?”
苏意凝觉得烫手,吓得立马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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