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你再纳回府,做个通房小妾都?行。”
“总之,你能有个喜欢的女人,母亲便高兴。”
昨夜她听?闻此事,便开心了一夜没睡着,自打三年前和苏府退了婚,谢誉便像是出了家似的,身边连个伺候的女使?都?没了,她往他院子里塞了不少人,全被?他原封不动送去他父亲院子里了,更?别提议亲成婚了。
原本杨氏还担心,谢誉是不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这辈子娶不成苏意凝就要孤独终老再不碰女人了。
可?现下,他既然?能为书房里的女人破了例,他日就能为其他人破例,她再往他屋子里送人,还是要他娶谁,可?都?好说了。
想到这,杨氏弯了弯眉眼:“真不打算给母亲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你宝贝成这样?”
谢誉已经没耐心了,早已不耐烦了,连她的话都?没怎么听?进耳朵里:“母亲无事便回府吧,我还有旁的事要忙。”
杨氏不肯罢休,站在台阶下,看他:“今日不见?就不见?吧,迟早是要见?的。总之,你喜欢就好,母亲都?会应允,只要别是苏家那个小贱人就行。”
苏意凝站在门?后,听?到她这一番话,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双唇紧抿,心中愤懑。
“母亲!”谢誉的声音忽然?高了几分带着怒意,“我是不是告诉过您,别再这样说她。”
前些日子两人才因?为这事吵过,谢誉整整一个月没去她屋里请安,杨氏至今对此仍心有余悸,原本她今日可?不是来同儿子吵架的,但一提到苏意凝,她就火冒三丈。
特别是又看见?谢誉这副维护她模样。
“怎么,你又要因?她而同你母亲争执吗?我有说错什么吗?他们苏家那样的门?户,拜高踩低贪慕虚荣,见?咱们侯府式微便退了婚,你难不成还对他们苏家抱有希望吗?你是想气死我吗?”
说到这,杨氏停顿了一下,捂着胸口,好似被?谢誉气得喘不过气:“若不是他们退婚,你兄长会死吗?他们苏府,就是欠了咱们侯府一条人命,她这样的人,脚下连侯府的一片泥都?不配沾。”
门?后的苏意凝渐渐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整个人如坠冰窟,只楞楞地站在原地,身子绷得笔直。
刚刚才因?贵妃的话升起的那么一丁点?奢望,又一次打消了。
侯夫人说的没错,他们苏家欠了永安侯府一条命。若不是他们退婚,若不是郑氏派人刺杀她兄长,谢家大郎根本不会遭此一难英年早逝。
隔着一条人命,她和谢誉,本身就再无可?能在一起了。
“母亲,”谢誉彻底没了耐心,黑着脸,冷冷地看向杨氏,“我再说一次,她是她,苏家是苏家。”
谢誉往日里对人并?不算客气,冷心冷情还带着几分傲慢,可?对亲近之人却温和的很。用这样阴冷的语气和表情同杨氏说话,还是第一次。
杨氏心中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台阶下走了一步。
“母亲若真是闲来无事,便去伺候父亲,儿子这边您就不用操心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不想在苏意凝面?前失了风度,且杨氏毕竟是他的母亲,他也没办法对她动粗。
“母亲,您别再挑战儿子的底线了,话我只说一次,您自己掂量。”
“来人,将母亲送回侯府。”
下人们面?面?相觑,但不敢不动,便上前来拉走了杨氏。
杨氏满心不悦,但被?谢誉刚刚那副态度震慑到了,也不敢不走了。
等杨氏走后,谢誉才推开书房的门?,刚要开口解释,便看见?苏意凝已经戴上了帏帽,正站在房门?左侧,见?他进来,客气地朝他行了个礼。
“多谢世?子昨日相救之恩,他日结草衔环,苏意凝定?当相报。”
“今日,就不打扰世?子了,先告辞了。”
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客气而疏离,好像是面?对初次见?面?的人一样。
谢誉眉心一跳,拉住了苏意凝的手腕:“大夫说你身上的药还没清除干净,还有几日药得服用。”
苏意凝挣扎着抽回手:“不劳世?子挂心,我自会请大夫诊治。”
猜到她定?然?是听?到了他母亲刚刚那一番话,现在生气了急于跟他撇清关系。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是她想撇清就撇清的。
谢誉不同意:“不行,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子,能去哪寻大夫。”
苏意凝此刻心烦意乱,昨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刚刚侯夫人的话也言犹在耳,几种情绪交织而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现在,半点?也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也不想看见?谢誉,她只想回自己的小窝,睡上几日。
“世?子,您放手好吗?”她偏过了头,连看都?不看谢誉。
外头日头已经升起,夏日蝉鸣声裹挟着热浪,被?风送进了书房,他们彼此相对而立,距离仅一步之遥。
明明,一抬手,就能抚摸到她的脸,一低头,便能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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