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球杆,就朝着韩贝的头打了过去。她连忙起身去拦,向晚蓉不听,怪笑着把高举的球杆狠狠挥下,林箐箐眼看着那球杆就要落下,只能心一狠横在了两人中间,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哪怕自己挨这一棍,也不能让韩贝受伤!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韩贝,一定就是传闻里的那个人!
她闭紧了眼,身子却被人往后一扯,银灰色的头发在她眼前掠过,那向来安静的,从不与人争辩的女人一推一扯,就抢过了球杆,在围观者们的尖叫里,那根球杆朝着向晚蓉的肚子,狠狠砸了下去。
林箐箐捂住了嘴。
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单方面的殴打,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冷酷的施暴。向晚蓉的惨叫声冲破了夕阳,弥漫在整个白楼。没有一滴血溅出,却比流血还要痛苦,那不是殴打,那是施刑。
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韩贝的表情全程都没有变化。她依然是那副无动于衷的冷漠模样,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直到向晚蓉躺在地上抽搐,她才丢开了球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闭紧了嘴不敢发出声音。
“麻烦你,林管事。”韩贝向林箐箐点点头,“这位小姐不能死。请给她叫急救吧?”
林箐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她只记得,那天的月亮,比她见过的所有月亮都要大,要圆,要亮。
事情当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向晚蓉也没有再回到白楼。日子一天天地向前,林夏林寒依然没有来,韩贝依然常去花园,窃窃私语声小过一阵,就恢复了常态。
大约只有林箐箐有变化。她待韩贝更加热情,更加谨慎,以前她对韩贝,是商人对贵重货物的珍惜,现在待她,是真的把她当作了座上宾。
毕竟只有她知道,向晚蓉为什么没回来。她早就死了,死在那个月夜,林夏亲自去了医院,让她在旁边,见证了整场处决。
林箐箐无比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判断。她知道,如果那时她没有起身去拦,现在的她早已身首异处,更不会到手一套新房。
但有些事,不会因为向晚蓉的死而停歇。
大少要结婚的流言,在白楼里也越传越广。
终于,那一天来了。
但不是哪家小姐亲自驾临,而是韩贝被人带走。
“果然被送走了!我就说嘛,立威的规矩怎么可能因为她破例?”
“果然是被推出来挡枪,除了第一天来,大少什么时候来看过她?”
“哼,平时清高得跟什么似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可惜了,我还以为能看场好戏呢。”
“就是啊,怎么没死呢?”
嘈嘈切切的议论声中,林箐箐的疑虑却更深了。
被送走?韩贝?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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