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转着。
甄九福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你上哪拿的刀?伤到自己怎么办,快放下!”
“没事,这是我自己带的。”
这把刀做工很精巧,刀柄做得像一支钢笔,只有拔出来,才能看出是刀。梅鸢明目张胆的就放在外套里,挟持她的人粗心大意也没有搜身,正好给了她机会。
“那你也不能这样玩啊,太危险了!”
甄九福说着就要站起身,来抢她手里的刀。
梅鸢只能叹了口气,规规矩矩的把刀拿在手里。
“这样行了吧?”
甄九福点点头,又问:“你的鞋呢?”
“不知道去哪了。哎呀,你别老是打扰我,我还有事呢。”
梅鸢将目光投向阮申骢。
“你好,阮先生。”她笑眯眯地说道,“我叫梅鸢,是梅春雪和褚音桃的女儿。”
看着她的笑容,阮申骢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他没有戳破实情,而是维持着温和的笑,像一个长辈那样,慈祥地看着梅鸢。
“是梅家的小姑娘啊。”
“您认识我啊。”
梅鸢笑着往前走了几步,在阮申骢面前蹲下了身。她眯着眼,看着他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忽然举起了手中的刀。
锋利的刀尖戳破了男人的眼球。阮申骢疯狂挣扎起来,口中发出骇人的嘶吼。
“啊啊啊——”
甄九福和阮季霆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阮季霆愣在那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甄九福反应更快些,小跑着过来,蹲下身给她擦脸上的血,再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刀。
“听话,把刀给我。”他声音都在抖,“这不是你该碰的,乖,想弄死他指使我们就好了,别让肮脏的血污染了你的手。”
“怕什么?我早就不干净了。”
梅鸢嗤笑着,盯着陷入疯癫状态,不断挣扎到把桌子都晃得哐哐响的阮申骢,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刀。
尖锐的刀刃闪着血色的寒光,却让阮申骢诡异的冷静了下来。
“阮先生。”梅鸢微笑着,询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阮申骢当然知道。见梅鸢的第一面,他就看到了她眼里的火焰。那是一种仇恨的火焰,面前的女孩显然是知道真相的。但这,才让他更加兴奋:被自己的杀亲仇人压在身下,不得不夜夜承欢,对她,一定是很屈辱的吧?
他有自信能把无父无母的金丝雀抓进自己的鸟笼,却没想到这不是一只雀鸟,是一只翱翔的鸢。猛禽的利爪划破了他的脸,让他后悔万分。
“和我没有关系。”他苍白地辩解,向一个女孩低头求饶,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可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闲言碎语。但当年的真相绝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那后面有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你父母的死,我是不知情的,但我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你,你先把我放开,我再慢慢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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