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安平郡主为何如此言语,认定了是我,分明都是没证据的事。”
李现之自然会护着他的妹妹,认定是时雨胡搅蛮缠,斥责时雨不该相信旁人的流言蜚语,把没有证据的事情算在李摘星的身上。
当时李现之和时雨吵得反了天,而李摘星就躲在李现之的身后看戏。
想起来上辈子那点事情,时雨的火儿又一次顶起来了,她蹲在李摘星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低头看李摘星的脸。
“马——”李摘星的牙掉了一颗,唇瓣破了,牙龈都是血,脸上也都是血,看样子狼狈极了,还想爬起来,嘴里一直喊着“马”。
时雨瞧见李摘星这个样子,便伸出手,握住了李摘星的手臂,搀扶着李摘星坐了起来。
李摘星意识混沌的念叨着:“马,我的马被人换了,那不是我的马,你,你快去把我的马找回来!”
时雨静静地听着,瞧着李摘星的脸,唇边掠过了一丝微笑,道:“我知道。”
李摘星正在碎碎念的话都停下了,她略有些惊疑、恐慌的看向时雨,再加上她满脸的血,便显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格外狰狞。
“什、什么你知道?”李摘星强行镇定下来,似乎是还想强撑狡辩一下。
时雨对她柔柔一笑。
“我说,是我换了你的马。”时雨挑了一个外人都看不见的角度,对着李摘星低声说道:“看你这个惨样,足够我回去笑三天三夜了,自食恶果,李摘星,你有今天,都是你活该的。”
李摘星听到时雨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都跟着“嗡”了一下,她怒吸一口气,想骂什么,却觉得眼前一黑,直接“砰”一下晕倒在地了。
而这时候,周遭的人才过来问:“安平郡主,李摘星还好吗?”
“不太好,好似被摔晕了。”时雨痛快的站起身,施施然的说:“送我的信儿去李府,去请李大公子的人来接吧。”
你还没闹够吗
彼时,李府。
李现之正在李府的书房中看书,他看的是金蛮文,今年夏时,大奉与金蛮和亲,两国联系骤然紧密,他身为鸿胪寺的典客丞,自当要熟悉他国文字。
书房宽阔,两边半开的雕栏木窗上贴合着轻而薄的雪纱,微风拂过,吹起李现之的雪绸云袖,也吹散了窗边点着的袅袅熏香。
淡淡的夏日碎光透过半开的窗户落进来,如浮光掠金,映在李现之的半张如玉侧脸上,路过的小丫鬟屏息瞧瞧望了一眼,踮着脚尖走了,生怕惊动了里头的大少爷。
书房内一切都静,唯独李现之静不下来。
日过午后时,李现之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他的眼眸在书页上扫过,心里想的却都是旁的事。
他的礼已经送过去许久了,怎的时雨还未曾过来?
难不成时雨还在生他的气吗?
李现之便想到了之前的事,之前他的几个朋友故意用死蛇捉弄时雨,是将时雨吓了一跳,但不过是个玩笑而已,是时雨太过斤斤计较,已经过去几日了,时雨连他的生辰宴都没去,还没闹够吗?
这般心性,日后如何做李府的主母呢?
李现之刚想到此,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软布鞋底哒哒的踩在地上,像是要飞起来似的,到了书房门外,才骤然停下,随即压了压呼吸,低着声音道:“启禀大公子,时大姑娘那边来信了。”
门板后面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李现之心里一松,却并未当即便开口允外面的人进来,而是先继续瞧了行金蛮文,然后才开口,声线清冽,道:“进来。”
门外的小厮立刻推门而入,进门之后将门反手轻关上,然后走到桌前给李现之行礼,道:“见过大公子。”
李现之放下手中书,端起一旁的茶杯,头也未抬,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道:“将人请到前厅去。”
小厮愣了一瞬,便反应过来了,大公子说的是“时大姑娘”。
李现之说完话后,没听见小厮说话,才抬起眼眸来瞧那小厮,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静静的等着小厮的下文。
小厮便硬着头皮,道:“启禀大公子,时大姑娘来了信,说是今日跟二姑娘打马球,结果二姑娘从马上摔下来了,时二姑娘唤您过去接人呢。”
李现之想,原是跟李二约着去打马球了,所以将他给忘了。
虽说是有些贪玩,但也不是不能原谅。
他一念至此,便起身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套马车,去马球场。”
打马球,摔下马是常事,他还曾经被旁人的马球杆给伤过,马球场都是备着大夫的,免得突然出事,伤到人的根骨。
这是一项有些危险的游戏,所以李现之并不喜欢时雨去玩儿,只是时雨生□□闹爱折腾,他怎么说,她都当做听不见。
现下出了事,还要他来收尾。
李现之坐上马车的时候,在心里想时雨。
时雨平日里胡闹,但其实是有两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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