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因何一战成名,声名鹊起。
早已无人在意,四海曾经同时为一人哀恸,马林梵多的土地又埋葬着多少英灵。
遗忘,也算彻底而悄无声息的死亡。
伊莲娜无法面对卡普是有理由的。
卡普杀了伊莲娜曾经亲之信之的叔叔洛克斯,又取代了萨诺斯的声名地位,让她再也无法借着人们怀念萨诺斯的机会悼念父亲。
明明是他应得的美名,却埋藏着身为女儿的伊莲娜的不甘。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不怨卡普,不是他也会有别人,世界政府需要一个站上神坛的人,卡普只是恰逢其会。
而且卡普也没有那个义务承受她的埋怨,那是他的努力和功绩应当拥有的报偿,就像过去的萨诺斯受人敬仰一样。
伊莲娜只是没有办法以平常心见他,即便倔强执拗的卡普只在她面前谨小慎微、一退再退。
卡普咽下嘴里的饭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整十周年的大事,只是世界政府不怎么愿意多事,或许就是海军内部小办一场。”
伊莲娜点点头,张了张口,在卡普似乎蕴含期待的目光中重新低眸,“我现在过得很好,不缺什么,也没什么委屈的。”
“你也好,泽法也好,还有鹤女士……甚至是战国,我说过的,当年怪不得你们,都是气性使然。”
战国怀抱着爸爸和同袍的旧恨,而她当时对海军满是陌生,而白胡子却陪了她整个童年;相比海军,她自然会更偏袒纽盖特,有此前因,她又怎么可能和战国说得到一起去?
“别自责,别怪自己,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纽盖特对她很好很好,补偿着爸爸和叔叔没能给她的所有,孩子们也很懂事听话,珍惜着家人之间的亲情,伊莲娜在白胡子海贼团的日子即使不算安稳,但却很幸福。
这些话,她从前和泽法说过,托泽法带话给他们过,也在偶然遇见卡普时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过,但此刻,伊莲娜还是想告诉卡普,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对她不必那样愧疚,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无人岛的误解横亘了快十一年,伊莲娜不想永远这么赌气下去。
她伸出左手,放在卡普面前的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卡普。
卡普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有些紧张,他试探着把自己布满老茧的手与那只纤细苍白的手相握。
伊莲娜没有拒绝,少女扬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那一刻,卡普枯萎的世界有花开的声音。
他听见伊莲娜温和的声音,“那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的名字是卡尔兰特·d·伊莲娜,卡尔兰特·d·萨诺斯唯一的女儿。”
时隔十一年,伊莲娜终于正式在卡普面前承认了自己真正的名字。
这也是她第一次流露出如此的温和主动。
卡普的视角里,伊莲娜浅淡而温柔地微笑着,散尽了过去的阴霾,整个人如同她左手上的玉镯一样温润地仿佛在发光。
鬼使神差间,他这样回应“我是蒙奇·d·卡普,很高兴认识你,伊莲娜。”
他想,不管伊莲娜和伊芙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她们都是他曾发誓要守护住的温柔。
而这个结论,对于一向直觉系的卡普,已经足够了。
卡普悄悄握住了自己手下那只比他小了太多的手,或许是久病,伊莲娜的手腕苍白纤细,没有什么肉,她太瘦了。
但总算不冰冷。
这已经够了。
卡普起身,将少女抱在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滑落出眼眶。
这些年,他在海军越走越高,可是曾仰慕的前辈家破人亡,交好的故友一个个心灰意冷,唯一的儿子也在前些时日因为对世界政府和海军的失望辞职离开,甚至不曾和他这个父亲好好告别。
卡普只是看着乐天,然而他的心里怎么会全然没有寂寥?
而且,多拉格对他这个父亲是有怨的。
卡普一直都知道。
他终究做不到战国那样的冷静自持,他只是个再平常普通不过的凡人而已。
不然,他也不会默许已经生了反心的多拉格远走,而不是强压着他留在海军。
等到卡普抱够了,终于放开了人,格洛才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起纪念典礼的安排。
“毕竟是二十周年整的纪念典礼,世界政府也不是不重视,五老星先后约见了我和卡琳,想来也是因为七武海制度的事情,想借大办这回的纪念典礼来安抚海军。”
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已经是世界政府处理军政矛盾的惯用手段了。
王下七武海制度惹毛了几乎所有的海军,就算是战国那样的亲政府派,也不可能让世界政府如此地把海军这么多年努力维持的公信力丢在地上踩,又如此地把海军的正义视作一张废纸。
要一下子安抚下海军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基层的海军不放在眼里,也不能让海军的中高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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