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跳的这么厉害?
惊鸿一面,一眼心折。
库赞久久没有回神。
卡普一拳下去,他才捂着头半梦半醒地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小子发什么呆啊!喊你半天愣是一点儿反应没有!”卡普没好气地瞪他,“再站着,罗杰就跑了!”
库赞“哦哦”两声,在卡普的催促下冻结了方圆上百米的海域。
被冻住船只的罗杰“啧”了一声,这几天他之所以被卡普追着打还死活甩不掉,每每在他们加速时就冻结海域的库赞功不可没。
麻烦的小子。
库赞冻结海域的动静显然也引起了白胡子的注意,他眯了眯眼睛,低声和怀迪贝讨论起库赞,“海军的新生代吗?”
“看这样子,应当是自然系果实能力者。”
冰面的冻结带来一股寒气,海风染上清凉;伊莲娜笑意吟吟地看着被卡普捶出一个大包的库赞。
这就是泽法信里提到的今年最看好的那个学生,冰冻果实能力者库赞吗?
一个吃了冰冻果实的海军新兵,却信奉燃烧的正义啊……还是父亲的忠实崇拜者;伊莲娜笑意浅浅,有思绪蔓延开来。
听泽法说,他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上回听见泽法这么夸赞一个学生,还是那个叫做萨卡斯基的孩子吧?
她垂眸间,库赞只感觉有万千温柔随同阳光洒落在心间。
“砰砰”,那是库赞自己的心跳声。
他无端想起从前某日,和萨卡斯基学长较量完后,与对方的闲谈,“蔷薇开花的时候,能听见花开的声音,因为想听见,所以过程的艰辛都值得了。”
伊莲娜,就是库赞心口的那朵蔷薇;初见之时,就已经扎根在了他的心上。
蓝色的不死鸟落在伊莲娜身边的船舷上,歪头看着卡普和库赞,“伊莲,你在看什么?”
伊莲娜把马尔科抱进怀里,给他梳理羽毛,“去告诉你老爹,震些冰块放到酒窖里,正好最近天气有点儿热。”
库赞的身后,卡普定定地望着侧头与不死鸟说笑的伊莲娜,越发肯定心中的那个猜测。
这许多年,伊莲娜和海军的关系始终淡淡,多年前的决裂终究在她心里留了疙瘩。
正如卡普所认为的,洛克斯再罪大恶极,终究是抚养了伊芙多年的养父,他是海贼和他对伊芙有恩并不冲突;正因为把养父洛克斯和白胡子当做了家人,伊芙才无法容忍战国对他和白胡子的恶言。
战国曾一度怀疑,如果不是泽法从中调和,或许伊莲娜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和他们有什么来往。
白胡子把人看的死死的,除了泽法,其他人都很少能再和伊莲娜光明正大地见面。就连泽法,一年到头能和伊莲娜见面的机会也不算多。
卡普比战国好上一些,有泽法不时为他在伊莲娜面前说好话,伊莲娜虽然也不待见他,但时光洗刷后,终究还是能和他平淡对视,偶尔问一问近况,心情好的时候也愿意和他搭两句话。
但越是接近,卡普就越觉不对。
或许这就是蒙奇家祖传的直觉,虽然荒谬,但卡普越来越相信,伊芙就是伊莲娜。
虽然不明白其中曲折,但卡普越来越能将两个人重合。
可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
他们这些年,究竟错过了多少?
卡普不愿再深想,船到桥头自然直,过去的已经无可挽回,他只想牢牢抓住现在。
他再次一拳砸在库赞头上,“别发呆了!跟我去前头!”
伊莲娜轻轻笑了,把手上的小瓶子丢向卡普和库赞的方向;库赞眼疾手快把瓶子握在手上,看见少女朝他轻笑,“记得上药。”
青丝曼舞间,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
库赞痴痴地望着,“卡普中将……她是被抢上海贼船的吗?”
这并不是个合理的猜测,甚至有点儿对不起泽法对他们的苦心教诲,被抢上海贼船的平民女性不会这样从容,也不会拥有如此的自由,但库赞此时只愿意这样想,因为如果是这样,他和伊莲娜就还有可能。
从来把库赞当做学生,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卡普头一次沉默了。
他沉默着,然后哑着声音,“把药收好,不要去管她的身份,也不要宣扬。”
卡普转身离开,披风在空中划出弧度,徒留下一片沉默。
卡普的异样使得库赞也发觉了这背后或许有更深的隐秘,他于是闭上嘴,不再打探。
一直在瞭望台旁观的雷利若有所思,随后跳下瞭望台,“罗杰,今天再打一场,卡普估计就能走了。”
罗杰一边破开冰块一边笑,“那是好事啊,今晚找纽盖特喝酒吧,你看见伊莲了吗?”
雷利点头,“在莫比迪克的侧边,靠近卡普军舰的方向。”
而被挂心的伊莲娜呢?
她正指挥着马尔科几个把白胡子震碎的冰块打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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