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后的那个暑假,检元冬还是没能转正。
不过他自己给自己安了个男朋友的名头,厚着脸皮黏在游迎夏身边,替她挡掉那些碍眼的桃花。
他每天都要给游迎夏发消息,像正常男朋友一样报备自己的生活。久而久之,游迎夏也被他传染,偶尔会随手拍几张照片给他发过去。
周末她去亲戚的咖啡店里帮忙。
下雨天客人少,游迎夏站在收银台前闲着无聊,用别人点完单的订单纸折纸船。一开始她是把单子撕成条打算折星星的,奈何纸条太短折不起来,遂作罢去折纸船。
折完后瞧见店门口前有一滩水坑,走过去蹲下将纸船放进去,随手拍了个照给检元冬炫耀自己折纸船的技术。
在家里打游戏的检元冬只收到她一张照片,点开沉思了好久没想明白她发这照片的意思是什么。
他们本来是来找检元冬出去打球的,下雨后没办法只能待在检元冬家打游戏。
见检元冬正盯着手机苦恼,凑过去问清楚后就开始左一句右一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纸船,叶子,一叶扁舟?”
“一叶扁舟象征着人生旅途中的孤独与无助,她是不是在暗示你啊,兄弟,你舔了这么久终于要转正了。”
检元冬踹了他一脚,“滚,老子一直都是正的。”
他们一人一句都没说出个什么来,检元冬嫌烦,躲进房间里想给游迎夏打个电话问问。
游迎夏没接,店里突然忙了起来,手机放口袋里没听见。等她闲下来一看手机,检元冬给她发了一长串小作文,大致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陪着她。
游迎夏回了个问号,贴心附上一句别犯病。
检元冬盯着屏幕没立刻回消息,而是给提议他发那种小作文的文艺逼发小约了个时间打球,这笔账他要在球场上讨回来。
高考前一个月,他们没再做过。
偶尔忍不住了会躲在窗帘后接个吻,仅限于此。
高考结束当晚,两人跟家里人吃完饭,默契地约了个时间跑出来去酒店开房。
黑暗中缠绕在一起的朦胧影子和变得急促都呼吸在彼此看来都既熟悉又陌生。
检元冬把人压在墙上亲着,手难得没有乱动,捧着她的脸细细啄着。后来脱了衣服到了床上,舔乳没舔多久就又开始起身去跟人接吻。
湿软的内部随着呼吸一下下咬着他的性器,检元冬像是刚破处似的无法自制地喘着气,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
被咬着唇接吻,游迎夏没法开口,被他亲得哼哼唧唧,身体也在逐渐紧绷。
久违的高潮。
或许是太久没陷入这种晕晕乎乎的状况,检元冬有点没控制住,把人抱得很紧,有一搭没一搭说着以后。
以后。
游迎夏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早上,检元冬再次提到“以后”。
这回游迎夏开口了。
她说:“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检元冬的表情由呆愣转为惴惴。
他抿唇,轻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游迎夏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样下去对你不好。”
检元冬只沉默了几秒,随后认真道:
“不知道你这么说的理由是什么,说什么别见面了是为我好,这个结论是怎么得来的完全搞不懂。”
“如果你认为我们以后别见面了对你比较好,那我没话讲,但你有没有考虑过我,这样对我不好。”
检元冬说他搞不懂游迎夏提出不要再见面的原因,除此之外他不明白的还有很多。
他不明白游迎夏温驯乖巧的羊毛后面是只冷漠自私的小狼,不明白一切的一切在她心里都是明码标价的交易——他的爱让她快乐,所以她接受他的爱。
不明白游迎夏正使他受苦,还傻兮兮地捧着一颗心凑上去,由着她放到秤砣上称量。
游迎夏有很多朋友,不过全都是女性朋友。
她会在放学后跟班里男生玩狼人杀,也会在课间教他们一两道英语题,但心里就是没把他们当朋友。
倒不是抗拒异性,就是觉得他们不真诚。
他们会在意你的头发是长是短,皮肤是黑是白,眼睛是单眼皮还是双眼皮。至于你为什么会把头发剪短或是留长,前两天看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下雨天最喜欢看的电影是什么,他们统统都不关心。
可检元冬不会。
他总是能捡出自己藏在话里的拼图,耐心地一块块把她拼起来。好在游迎夏只是个得不到父母足够关心的小孩,拼图只有寥寥几片,不然以检元冬的智商拼起来够呛。
他的爱太过真挚热烈,游迎夏没法回应这份情感。时间长了,她会觉得良心不安。
游迎夏不太理解检元冬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她觉得自己也挺虚伪挺坏的。
想让父母多看看自己所以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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