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赞同:“陛下卖铁锅那些钱——博望侯?”
男子:“博望侯此行没用多少钱。他带去的许多东西都很便宜。陛下卖日铁锅赚的钱就够了。”
伙计问:“白鹿皮换的钱还不够吗?”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起身:“博望侯没用完的钱足够买粮草。冠军侯会打仗,只需给他准备从京师到边关的粮草即可。主要是安置贫民费钱。贫民的房屋,未来一年吃喝用,这些都得朝廷出。
“诸位可以算一下,去年七十万贫民,一人一年算一贯钱,包括为其修房子,陛下得卖多少口铁锅,多少张白鹿皮?还有给贫民的良种,以及路上的花费等等。看似不起眼,大将军几次出兵匈奴恐怕也没用这么多钱。”
众人禁不住点头。
老者又言:“陛下还在塞上设郡。建城也需要钱啊。”
掌柜的顿时可以理解朝廷为何收商户的税:“难怪我听说陛下这几年都没怎么动他的上林苑。以前竟然妄想在上林苑种荔枝。”
老者摇头:“陛下没动上林苑是他现今需要上林苑的土地种棉花,种小麦,种胡麻。来年种子多了换给黎民百姓,往后无需再种那么多,他不是挖池塘就是修游廊。咱们这位陛下,闲不下来。”说完一脸无奈。
侍卫们忍不住偷瞄小太子。
面具遮住小太子半边脸,侍卫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悻悻地收回视线继续喝茶吃点心。
小太子起身问:“老先生,不知您怎么看仁兄方才所言?”看一眼先前说朝廷打算卖官那位。
“我怎么看有什么用啊。”老者苦笑。
小太子:“您可以上书自荐。听家中长辈说,以前有位丞相六十岁才步入仕途。您比他年轻多了。”
先前提到卖官的男子道:“我知道此事正是友人建议我抓住这个机会。老者家中有钱也可以找人活动一二。此事并不丢脸。当今御史大夫当年就是走的陛下舅舅武安侯田蚡的门路。”
小太子很是失望,还以为他是个关心朝政之人。
老者问:“陛下若问我为何能到他面前,我当怎么回?无奈之举?不止一人通过自荐被陛下重用。我为何不自荐?”
男子被老者问住。
小太子拱手:“这位先生所言极是。”转向那位男子,“你只知道陛下缺钱需要卖官,而你不曾想过无人买官陛下卖给谁。”扫一眼其他人,“诸位若认为陛下此举荒唐。这位仁兄的心思同陛下一样荒唐。你认为此事并不丢脸,旁人也同你一样?你问过御史大夫?”
“这——”男子被问住。
小太子坐下:“你那样说不过是叫自己心安理得一些罢了。既然做了,何必给自己找补。无论卖锅还是用白鹿皮币换钱,陛下都不曾提过国库空虚,此乃无奈之举。打仗、迁移贫民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兴许陛下是为了扩建上林苑呢?”
男子急了:“我也就那么一说。再说了,这事还没定jsg。是真是假还不一定。你用得着这么着急上火吗?你乃世家子弟可以靠父兄入仕,我等可没有你这般好命。”
“你说你就说你,干嘛捎带旁人?”小太子禁不住皱眉。
有人附和:“小公子言之有理。你说这位小公子可以靠长辈,你既然能拿出那笔钱,想必家中长辈也不是凡人。为何不凭借门荫入仕走?”
小太子:“我家中长辈说凭门荫入仕之人多在陛下身边担任郎官、侍中。他资质平平,机会给他也是浪费。”
“你!”那人勃然大怒。
小太子挑眉:“我说错了?不要你跟主父偃比,你若有东方朔的才能,写一份自荐书,我叫家中长辈呈给陛下。”
那人气得坐回去。
殊不知有人很是心动,禁不住起身:“小公子此话当真?”
小太子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有人接话。
那位男子嗤笑一声:“黄口小儿的话你也当真!”
小太子知道这不是激将法,也知他该拒绝,可他乃太子,有责任为朝廷选拔栋梁之才:“自己无能不要认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我如今得上课。下次休沐若无大雨,不见不散!”
掌柜的忙说:“小公子切勿意气用事。”
小太子哼笑:“长辈不愿帮忙,大不了本公子探望太后的时候亲自送去。”给侍从使个眼色,小宦官付了钱,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掌柜的张了张口,不敢置信地问:“他是?”
那位老者:“太后本家。可能是太后侄孙。”
“难怪那位小公子仪态不凡,衣着配饰都是顶好的。”掌柜的感慨,“我猜他乃世家子弟,没想到还是皇亲。”
伙计忍不住问:“那小公子说的岂不是真的?”
此言一出,老者也忍不住心动,犹豫片刻,付了茶点钱就回家写自荐书。
马车到宣室殿外停下,小太子下车。随他出去的宦官着急:“殿下,陛下是父也是君,有话好好说啊。”
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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