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整晚的想法一股脑地倒出来:
“都是我的过错……你还是个学生,但我已经在社会上工作几年了,理应做出正确的表率……是我没有担起大人的责任。”
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你只是恰好在对性产生好奇的时候遇见了我,有了身体上的亲密关系,难免会产生雏鸟心理,但比起相差了九岁的我……你更应该和同龄人……”
姜睐接过他的话:“和同龄人做这些事?”
“不、不可以,我是说……”
季河慌乱地解释:“你更应该和同龄人多交流,你们有更多的共同话题,人生轨迹也很一致,你成绩很好,以后一定能遇到更多优秀的人……”
听着这番自顾自断定了她现在和以后的发言,姜睐“哈了一声。
“真是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季河。”
她抱着手臂,歪着头仰视他。
“你未免太爱操心了吧,仗着比我大了九岁,就把自己摆到引导者的位置,把我当小孩,觉得有义务要教育我应该怎么做?”
季河欲辩解:“不是——”
姜睐没给他机会:“自己嘴上说得好听,但行动又是另一套,每次都爽到不行的不就是你吗?”
她凑过去,一只手按在他大腿上,指尖滑进内侧,握住男人那根安静蛰伏在胯间的性器捏了捏。
“它昨晚可是射了很多啊,避孕套都快满了。”
“你别——”
季河顿感不妙,面色通红地抓住她的手,却已经晚了,裤裆底下明晃晃隆起了一坨物件。
姜睐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不是吧,你也太容易硬了。”
“那是因为你……”
“所以啊,它很需要我吧?”
姜睐奠定地望向男人:“如果我不和你做了,你要怎么解决这东西?”
季河无力地闭了闭眼,难得强硬地把她纠缠的手放回去:“姜睐……你别管。”
他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这让姜睐意识到,那个她说什么都会顺着她、纵容她的季河,现在确实是铁了心地在推开她。
姜睐收起嘴角的笑。
“你是认真的?”
“……是。”
“已经想好了?”
“……嗯。”
“即使我有不同的想法你也不在乎?”
季河声音低了下去:“不是……”
“那你要改变决定么?”
男人的沉默让一切都不言而喻。
“我知道了。”
姜睐摸出手机,在相册最近删除的备份里找到那张照片亮给他看。
“既然执意赶我走,我也没那么厚脸皮。你的照片我之前就删了,自动储存叁十天的备份里还有,现在当着你的面再删一遍。”
她的手指划到图片右下角的垃圾桶图标,点击,确认。
这张开启了他们关系的照片闪了一下,彻底消失在数据的洪流中。
相册储存界面恢复了一片空白,不知是谁的心也随之空了一下。
姜睐抬起下巴:“虽然是你当暴露狂在先,但我也拍了照片威胁你,真是抱歉了。”
“不,是我——”
“别再说什么都是你的错了,蠢死了。”
姜睐瞪他一眼,眼眶周围似乎有点泛红,但不等季河看清,她就解开安全带,背好书包,打开车门迈步出去,潇洒地扔下一句话。
“谢谢你送我回来。”
季河嘴唇蠕动了一下,很想再说点什么。
说他没有把她当小孩,在一些方面,她比他还成熟得多。他也没有在赶她走,如果她想,她依然可以到他这里来,把他家当作她的休憩地。
但他只能保持沉默,目送她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看着她进了屋子,他才伏在方向盘上,感觉身体有些发软。
刚才的对话几乎耗费了他的所有心力。
在听到她报出白城和桑城这两个离本地有相当的距离的大学城市时,季河就有种自己的设想正在应验的感觉。
果然……她早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了,甚至是在遇到他之前就做出的决定。
而他毫无干涉的余地,也没有干涉的资格。
在后悔之前尽早结束,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季河大笨蛋——
姜睐冲回自己房间,嘭地关上门,重重抵在门背。
什么雏鸟心理,她才不是随便哪个人对她好她都会放心依赖的好嘛!他居然这么不识趣!
还有,差了九岁,多好的吃嫩草机会啊,但他不仅不知道把握住,还要把她一个劲地往外推,完全就是个胆小鬼。
姜睐越想越气。
昨晚他们的关系明明应该更进了一步,就在身体的痴缠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季河对她的欲念。
他在渴望她,他在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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