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时她连忙道了歉,好在这位自我介绍叫做脇坂重彦的青年脾气似乎真的挺好,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有点无奈地说,“没事,大家可能现在都在讨论这个话题吧。”
毕竟他的同伴昨天夜里死得如此惊天动地。
“所以,的确是自杀吗?”羽野麦也不可免俗地小声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青年说,“……不过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也说不定,毕竟这些年她也活得太累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望着外头稠密的雨帘,眼皮半垂着,不知为何有种奇怪的复杂情绪,侧脸在晦暗的光线里不甚分明。
羽野麦愣了愣,下意识地没有问下去。她是个对外界极其敏感的人,这种能力并非天生,也不是她愿意有的,但是在她以前的经历中帮过她很大的忙。这时候身边的小丰嘟哝着有些冷,她正要将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外头忽的来了许多人。
最开始她以为对方也是和她一样来躲雨的,但渐渐地情况好像不对劲起来。那些人大步走在雨里,半点没有急着躲,从四面八方过来的架势不像是要躲雨,更像是借着这场大雨要来围堵什么人。
羽野麦脑海中的某根神经猛地绷紧了,下意识抓紧了身旁孩子的手。不等她从应激反应的僵硬中回过神,最前头的人已经走进到可视范围内,她清晰看到了对方胳臂上狰狞的纹身,一身煞气穿过雨丝扑面而来。
跟她最深的噩梦中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一只手忽然从身边伸过来猛地拽了她一把,将她拽醒了。和她同一屋檐下的青年肃然凝望着围过来的人,沉声发令,“跑!”
远处一道闪电掠过,半面乌云飞快地亮了一瞬,夹杂在大风大雨里的雷声轰鸣。
源辉月被雷鸣声惊醒,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初夏的雨来得又急又快,没一会儿的工夫已经从斜风细雨进化到暴雨倾盆,顺着窗玻璃往下淌的雨水将外头的景象也模糊了。
服部平次趴在窗枢旁往外看,嘴里还念叨着,“这场雨还真是大啊,因为最近半个月都没下雨的原因吗?”
源辉月跟着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这么大的雨,如果发生了什么,暴雨也很快会把痕迹洗干净吧?”
黑皮少年一愣,懵逼地回过头来,然后手里就被自己的青梅塞了个汤碗。
“平次,喝点热汤。”
“啊?哦……”
他们还在酒店里。警察到场之后将六楼发生凶杀案的房间封锁了,以防万一还把其他人清点了一遍。那个倒霉旅行团一共五个人,死了两个,逃了一个,还剩下一个叫做脇坂重彦的青年,一大早出了门,半个小时前被警察打了通电话才知道自己又死了一个同伴,答应了马上回来,不过这会儿应该是被大雨堵路上了;另一个叫做糟屋有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子。他倒是还在酒店,只不过睡觉沉,大早上的动静居然没把他惊醒,还是工作人员拿着钥匙开了门之后人工唤醒的。
服部和和叶也没走,一行人在六楼随便找了间空房间歇下一边等着警方的消息,因为他们中间有顶头boss的女儿在,酒店的经理十分尽心,眼看着下雨降温还特意让厨房送了锅热腾腾的汤过来。
柯南端着汤碗喝了一口,一边问服部,“有福岛君的消息了吗?”
“还没有。”服部平次回过神来,把和叶塞过来的碗端在手中捂着一边转述刚刚从大泷警官那儿得到的消息,“酒店的前台姐姐说的确看到福岛君昨天夜里凌晨三点半左右出了门,附近的监控显示他是一路往南走的,好像边走边在打电话,目前还没找到他离开酒店之后去了哪儿。”
“警方通过营业厅查到福岛君昨天的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一个未知号码,没有在营业厅登记过,应该是□□运营的店铺里售卖的那种不记名电话卡。”
他回头看向窗外,有些无奈道,“不过就像源桑说的那样,这场大雨很有可能把很多痕迹都抹消掉,要在这样的天气里找到福岛桑太困难了,只希望它快点停吧。”
诅咒(十)
服部平次是不是属乌鸦嘴的不知道,至少目前看来绝对没有点亮心想事成技能。他们在酒店客房又坐了半个小时,外头的风雨非但没有减弱的趋势,仿佛还还更大了。
骤雨精神奕奕地拍打着窗玻璃,噼里啪啦的像是在敲摇滚乐,半点没有要中场休息的意思。
服部平次坐在窗枢旁往外头看,越看越郁闷。到目前为止警方依然没有找到福岛俊彰的行踪,好消息是各大车站入口的监控已经过了遍筛,没看到相似的人,他人应该还在大阪。但是大阪府面积这么大,那种运营不规范不用登记客人真实身份的小旅馆也有不少,福岛要是往里头一躲,把自己造型改一改,出门注意避着点摄像头,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他?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趟,又忍不住走到床边上坐下,把柯南拎了过去跟他讨论起案情。
“你说,那位福岛君有没有可能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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