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就启程。诸位要是有心,不如随我一起回去看望一下老太太?”
听了这话众人倒不好搭话了,这年头看望生病的老人谁好意思空着手。况且陈家在乡下的宅子他们又不是没见过,盖的远不如城里这般气派,他们这么多人去了绝对挤不开。
一个有些年纪的妇人当即拍拍大腿:“侄媳妇,既然你要回乡下,那城里这宅子也不能没人看,我就留下来替你看家好了。”
旁边的人听了,都用嫉妒的眼神看向这人:就你心眼多,我咋没想到这个由头呢?
“这位是哪头的亲戚来着?”冯氏一挑眉。
妇人搓搓双手:“侄媳妇你忘了,我是你三大爷家姨表妹的嫂子。”
绵绵被绕的有点晕,仔细掰扯了一下才好容易理顺这个所谓的“亲戚”关系。
新邻居
冯氏闻言也是两眼懵,她以往还真没见过这么极品的,前两年那个姑奶奶跟着婆娘一比都显的正常多了。她轻声道:“这关系绕的,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一般人听了这话早就受不住了,这妇人脸皮倒厚:“以前那是不常走动,亲戚嘛,多走动几次就熟了。”
这时,绵绵接了一句:“我没记得咱家有个三爷爷啊。”
她们陈家前几代因为战乱和饥荒人丁并不盛,五服之内的爷爷辈里就没有个排行老三的。
这时,陈三从外头回来了,看到这妇人,冷笑道:“媳妇你别搭理她,她是邻村陈旺生家的亲戚,跟咱们家扯不上关系。”
妇人还想再说:“你们两个村子当初也是一个祖宗下来的,血脉里亲着呢。”
陈三也不恼,嬉皮笑脸的说:“照你这么说我跟皇帝老爷的亲娘还一个姓呢,我倒是想去京城攀亲戚,就怕人家不认啊。”
这话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有那脸皮薄一些的就顺势站了起来,找由头走了。空手来了半天,喝了好茶吃了一肚子点心,已经没白来了,再不走还真让人往外赶呀?
有人带头,一群人很快就走了干净,连刚才那个想替自家看宅子的老妇人都趁机走了。
等人一走,绵绵就拉住陈三的胳膊:“爹,还是你厉害,你一回来那些人就麻溜的走了。”
陈三笑着捋捋胡子:“那当然,也不看看你老爹是谁。”
冯氏嗤笑着摇摇头,没有揭穿男人的牛皮。
过后绵绵才知道,老爹为了打发那些人,每人给了一吊钱的路费,要不然那些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绵绵刚想坐下休息一会儿,看到原本干净整洁的坐垫都成了灰扑扑的颜色,连坐下的心情都没了。
她仔细一闻,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些味道,于是捏着鼻子说:“这都什么味啊,赶紧先点几根线香熏一熏,再好好打扫一下。”
丫鬟们收拾完一清点,发现茶杯茶碗都少了若干,茶壶少了两个,甚至还少了两个点心盒子。
冯氏听了以后直揉太阳穴:“这都什么人那,在府城去的人也不少就没出这样的事。怪不得人家都看不起乡下人,真是眼皮子浅。”
“娘,您别生气了,少的那些东西统共也没几个钱,再把身子气坏了就不值当了。”绵绵看到老娘有发火的迹象,赶紧帮她捏肩捶背。
幸亏之前看到人来的越来越多,她让丫鬟把那些值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要不损失还会更加惨重。
冯氏休息了一会,挥手吩咐:“赶紧收拾东西,明天咱们就回老家去。”
“啊?咱们真要回老家啊?”绵绵有些惊讶,值钱爹娘也没提过这事,刚才她还以为老娘是忽悠那些人的呢。
冯氏挑挑眉:“你奶不能动,咱们得孝敬老人不是?”
陈三也附和的点点头:“就是,双喜临门的大事,可不能把你爷奶丢在一旁不管不顾。”开始,他还想着把爹娘接到城里来,等宽哥儿成亲后再送回去。
结果媳妇一句:“接过来怕是送不回去了。”就打消了他的念头。
原本还以为大哥、二哥会不乐意,没想到俩人都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想的真周到,是得顾着咱娘的身体,那就委屈宽哥儿了。”
陈大还提醒他这事要去跟于家通口气,毕竟之前可没说婚礼在乡下办。
“对了,亲家母那边你去说了没?”陈三问道。
冯氏点头:“我今儿一早去的,亲家母通情达理,很痛快的答应了。反正都在巨月县,也没跑到外头去。”
“娘,你什么时候去于先生家了?我怎么不知道?”绵绵有些不愉快的嘟嘟嘴,早知道她也跟着去玩一玩了。
冯氏挑眉:“我是去谈正事,你小孩子家跟着去干嘛。再说了,你那会还没起床呢,等你梳妆打扮的功夫我都回来了。谁家姑娘跟你似的见天睡到日晒三竿才起?”
陈三接到绵绵求助的眼神,赶紧替闺女岔开话题:“亲家好说话,咱们也得知礼,虽说乡下也没多远,但还是有点对不住儿媳。人家也是在城里娇养大的女孩子,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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