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在外跑,还真是乏的慌。”
等陈三走了,张妈便把那个赵奶奶的话复述了一遍。
冯氏冷笑:“哼,我瞧着这寡妇就是个有心思的,没想到还真是冲着咱家来的。”
绵绵在旁边听了,出主意道:“娘,要不要让人查查她的底?”
“那是当然。”冯氏点点头:“我原先就觉得奇怪,一个寡妇就算没了丈夫,也该依附夫家族人过活,再不济的也会回娘家,怎的自个搬出来过日子。原来是存着别样心思。”
张妈插嘴道:“奴婢瞧着这户人像是弄仙人跳的,怕是早就摸清了咱家底细。这种女子看着娇娇弱弱的其实最会拿捏男人,太太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冯氏看看她:“张妈倒是对这些东西门清。”
“唉,太太是知道的,之前奴婢待的那家还是官宦之家,就是因为当家老爷中了旁人的美人记,最后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个始作俑者却趁乱卷了家里的钱财跑路了。”提到往事,张妈也是满怀感慨:“奴婢第一次见那位赵大奶奶,就觉得她不像良善人。”
“张妈妈,咱俩倒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瞧着她不好。”绵绵笑着说道,然后又嘀咕着:“可咱家也不是很有钱啊,她们怎么盯上我爹了呢?”
张妈既然打定主意将来要做绵绵的陪嫁管事,这会就不再藏拙:“姑娘说笑了,虽然咱家主子们都很低调,但家里现在良田几千亩、铺子十来间,在整个一度府都能数的着。更何况,老爷发家的时间太短了,满打满算不过四五年的时间,能攒下这么大笔家业,怕是早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
绵绵叹口气:“这些人,有那窥探别人隐私的功夫,自个好好做点生意说不定早就发达了,怎么总盯着别人家的事!”
“有些人就喜欢走歪门邪道,要不哪来那么多坑蒙拐骗的?”冯氏叹口气:“我还想着家里做事别太高调省的惹人注意,现在想来倒是我自误了。那些藏拙的手段糊弄一下一般人就罢了,真正有门路的哪里瞒得住!”
她拍拍桌子:“最近家里事多,我没工夫搭理邻家那个。等宽哥儿考完这场,咱们先回巨月料理他的婚事。等过后抽出时间来着,我再好好会会这位赵大奶奶。”
张妈忙回道:“奶奶说的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大哥儿的婚事。等大奶奶进了门,您也能腾出功夫来料理这些了。”
绵绵也点头表示赞同:“没的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坏了咱家喜庆的气氛。”
她嘴上安抚住老娘,转头却连夜飞鸽传书给了小桃童鞋,让她帮忙调查这个便宜邻居的底细。
离婚期越来越近,于先生最近看小桃看的特别严,不让她出门半步。
小桃正在家闲的要死,看到绵绵的传书,狠狠的扯了扯嘴角,竟然敢打自己男人的主意,简直是找死!
要报复
不得不说这是个美妙的误会,绵绵写的比较急,只写了这个女的心存叵测,没写究竟她想下手的对象究竟是谁。
像绵绵这种看过无数狗血八点档和拥有丰富人生经验的冯氏、张妈等人,都会认定对方相中的是陈三。毕竟陈三现在才是陈家的当家人,家里的产业都是他在打理。对方既然有心,肯定要勾搭那个话语权最大的。
但小桃不知道啊,她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弯弯绕绕,看到绵绵写对方双十年华,想到玉宽今年也快二十了,就下意识的认为对方想勾搭的是自己的未婚夫。
这事,小桃能忍?也不看看她在江湖上是啥名声。
虽然于先生看的紧她出不去,但有些事不是非得自己出马的。
小桃刷刷几封书信送出去,两天后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信息,然后又传给了绵绵。
绵绵收到飞鸽传信的时候正是府试出成绩这天。一目十行的把书信看完,绵绵拆弹惊叹出声,这位“赵大奶奶”看着年纪不大,经历还真不少。
她原叫桂枝,十岁之前住在扬州,属于被盐商圈养的“扬州瘦马”一类。后来那个盐商出了事,她辗转被带到连州一带的青楼里。十五岁出道,很快成了楼子里的头牌,三年后被一富商赎身做了小妾。那富商也是倒霉,娶了她没半年功夫就走了,当家主母觉得她是丧门星把她赶出了家门。
后来,她就在大众视线中消失了。再出现的时候,就成了所谓的“赵大奶奶”。可实际上,这人压根就没做过正头娘子。
小桃信上还说,桂枝消失的那几年,很有可能是做了莲花县郭五爷的外室。
郭五?原来是他。
想到上次在酒楼里的不欢而散,绵绵沉吟不语,郭家好像是老爹在莲花县的合作伙伴,对方甚至想要整个连州府的生意,老爹一直压着没同意。
难不成因为这个郭家恼羞成怒,所以想要给老爹使绊子?真是小人!
她转身就要去前头告诉爹娘,快出门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不能直说啊,这消息是她让小桃暗中查的。老爹的关系网都不定能查到的东西,她查的这么清楚,到时候爹娘追问下来,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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