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绵绵装作害羞的低下头,心道,当初你家可没少做欺负我们的事。
见她不做声,周太太也知道之前的种种到底是让两家有了隔阂。若是换成以往,有隔阂就有隔阂,一个陈家算什么。
可是眼下曹家一倒,她们家瞬间就没了靠山。相公这个县丞这会当的战战兢兢的,就怕哪天来个公文就得卷包袱回家。毕竟相公只是举人出身,他的同窗里能帮着说上话的都没几个。
之前被猪油蒙了心,以为陈家不值一提,把人给得罪的要死。没想到他家的靠山都倒了,人家后头立的几座大山依旧稳稳当当的。听说如今还跟同知大人牵上了线,周家那个后悔就别提了。
因此今天在小姑家串门的周太太一听陈家出了事,赶紧让人去衙门知会相公。
周县丞一听,深知这是修复两家关系的大好时机,立马亲自带了人来,直接就把人给弄到县衙的地牢里去了。
绵绵还惦记着这样一来会不会把丁氏得罪狠了,让腊梅以后难做,周太太拉着她的手轻拍道:“你们都还年轻,不知道这起子婆娘的难缠。这次要是不给她们点厉害瞧瞧,她们下回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想到之前婆婆做的那些事,原本有些心软的腊梅神情也逐渐冷凝了起来:“舅母说的对,这回要是不动点真格的,那些人日后还会再整幺蛾子。”
郑里长对丁氏的作为心里是清楚的,其实他心里对腊梅和陈家的强势不是没有怨念的,要不也不会任由婆娘再三的闹事,不过是碍于脸面装不知道罢了。原本想着让婆娘去闹一场,陈家出了丑态度自然就会软下来。
没想到,事情并没有跟他设想的一样。
当城里的衙役找上门来的时候,郑里长先是吃惊,接着竟骂了一句跟腊梅一样的话:“这个老虔婆,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是真恼了,心道这个成事不足的败家娘们,事没办成不说竟然还招了一身骚。
衙役一来,丁氏和村妇们被下了大牢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村子。那些婆娘跟着去了县城的人家可待不住了,纷纷找上门来问郑里长要说法。
郑里长一看这架势,心里也清楚大牢是个什么情形,也怕婆娘在里头吃亏,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拿了银子塞给衙役打点,求他们高抬贵手。。
二两银子花出去,两个衙役总算是松了口,直接指着陈家村的方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求我们也没用。你们跟那家可是正经的姻亲,拿出今儿一半的姿态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说完掂着银子就走了。
郑里长还有些抹不开面子,可边上还有那么些族人围着。当场就有辈分大的族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一通,郑里长这才没有耽搁,匆忙找到当初两家的媒人,备了厚礼,直接去了县城陈大家里。
也不知道两家到底怎么商定的,反正第二天,老两口亲自上门给腊梅赔了不是,再三保证日后不再干涉他们小两口的家事。丁氏还拿出二十两银子给腊梅,让她买些补身子的吃食。
看到婆母肉疼的样子,腊梅心里称愿。
至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孙氏,则被一封休书休回了家。她的妹妹,郑家自然也不会纳回来。
孙家原本不想轻易罢休,但郑家给了三十两银子算姐妹俩的嫁妆,又搬出周县丞这座大山来。
软硬兼施之下,孙家只得妥协了。把两姐妹接回家后,急匆匆的给找了两户外县的人家嫁了出去。孙家一贯不把女儿当人看,到这会说亲也是只看聘金多少不看对方家世人品。
孙氏经过这些事总算是看清了娘家的嘴脸,偷了家里剩下的几十两银子和嫂子弟妹的梯己首饰,怂恿着妹妹一起逃走了。
等孙家发现这事的时候早就找不到姐妹俩的身影了,偏生姐妹俩的婆家都来要媳妇。孙家既交不出人又不想赔银子,被那两家联起手来揍了个狗血淋头,然后把他家值钱些的的东西搜刮了一番昂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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