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不知道,晚上出去待到很晚才回来,正好被她给抓了个现行。”
于先生看到养女从两米多高的墙上跳上跳下就跟如履平地的时候,心里那个滋味简直是难以形容。她是知道这个养女有些不一般的,毕竟当初遇到小桃的时候正是她遭遇麻烦的时候,她还时常想念小桃当时打坏人时的飒爽英姿。
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小桃一直表现的随和乖巧,于先生还以为她多年不练已经把之前的那些武艺给丢下了,没想到这丫头背地里练的比之前更厉害了。
以小桃的身份来历,本来就不好说亲。这要是让人知道她还是个练家子,谁敢娶这样的媳妇啊!
于先生是又急又气,又不知道跟谁商量,只得先把她拘在家里抄《女则》。
直到今天绵绵让人去送点心,想到之前跟冯氏的默契,于先生便把小桃叫过去问:“你会功夫的事陈家知晓吗?”
小桃点点头:“绵绵跟他哥都知道。”
“她们竟然都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于先生讶异的问,她还以为陈家跟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呢。
小桃努努嘴:“我还不认识母亲的时候,就认识他俩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于先生气不打一处来:“害我白白替你担心了这么多天。”她原本担心陈家知道这事后,亲事就完了,没想到陈家竟然都知道小桃的底细。
“不对,你刚才只说了绵绵兄妹,那陈家长辈知道吗?”于先生到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小桃见瞒不过,只得老实交代:“宽哥说了,他爹娘不是那种性子拘泥的,只是这种事用不着大张旗鼓搞的人尽皆知。”
这就是先瞒着的意思了,于先生倒吸一口气:“这会子你还没嫁过去,那小子自然是哄着你什么都依你,以后你们情分淡了这就是你的不是。万一他拿这个当由头嫌弃你,你该如何自处?”
闻言,小桃挑眉冷笑:“他要是敢变心,我就一刀子阉了他!”
“你给我闭嘴!”于先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就真的没人敢娶你了,陈家也不敢。”
小桃扁扁嘴:“那我以后不说了。”这事嘛说不说的也无所谓,关键时刻直接做就是了。
看到她的表情,于先生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苦心劝道:“你这急性子也得改一改,我瞧着宽哥儿也不是那种孟浪的。万一日后有什么冲突,也要耐着性子把事情搞清楚再做决定……”
于先生苦心教导了养女一番,然后挥手让她来陈家了。
这也算是变相的向陈家释放了一个信号,冯氏会意,很快就把官媒请上了门。
还没等冯氏正式到小桃家提亲呢,于夫人派人送来了帖子,说要在家里举行赏花宴,让冯氏带着绵绵前去赴宴。
绵绵看着帖子有些奇怪:“老夫人不是最不喜欢这些应酬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开赏花宴了?”
“谁知道呢,既然请了我们,那咱们就去捧个场好了。”冯氏淡然笑道。
娘俩没有想到的事,这个赏花宴还真是于老太太为了绵绵特意开的。
她刚从府城回来就听到了关于绵绵的流言,绵绵的亲哥哥和未婚夫都是于家的弟子。那些人这么打陈家的脸就是没把自家放在眼里。
说来于阁老刚回来的时候,这县里的一些人还算十分客气。时间长了,等看到于阁老确实没了重新出仕的意思,那些来奉迎的就渐渐少了。
打从这两年收到的贺礼越来越少就能感受到这世态炎凉。
可于阁老不出仕,不代表于家就没落了。相反,因为于阁老的退让,原本一直被压着官职的老大和老二,这两年可谓是青云直上。长子前些日子更是刚升了正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只是消息还没有传回来罢了。
于家下人之前虽然听到了风声,但都以为玉宽自己会告诉于阁老。玉宽原本是想着向师傅求助的,但被冯氏给阻止了。冯氏的意思是只要事情还没超出自家的能力范围,就不要随便劳烦于阁老。人情这个东西用一分就薄一分,于阁老这样的大佛还是要等到关键时刻再用。
直到于老太太回来,于阁老才从夫人嘴里得知这件事。回头就把玉宽喊了过来:“你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难不成还怕为师帮着外人不成?”
玉宽连忙笑着回复:“师傅您多虑了,我是想着‘杀鸡焉用宰牛刀’,就是一些宵小作祟,我跟云琦就能对付了,哪用的着劳动您啊。要真是遇到了我们处理不了的,早就向您求援了。”
“看来你们师兄弟还真是长本事了。”于阁老又嘱咐了几句,便让玉宽走了。
回去跟夫人提起这事,笑道:“当初收这俩弟子的时候一是想着还个人情二是打发一些时间。没想到倒真让我收了两个好苗子。别说外头那些远房亲戚,就是老大这个年纪的时候遇到事也还只会回家求助。这俩孩子倒不是那种一味伸手的。”
“就因为俩孩子懂事,咱们才不能让他们受外人欺负。陈家好歹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