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玉都是她的刀。
打开盒子时,石清莲猝不及防的被惊到了。
盒子里面摆了一排角先生,大小尺寸各种形状都有,还有滚珠、熏香笼,各种女人用的东西,以及一个小药瓶,药瓶上写着“避子丸”三个字。
纵然是见过世面的石清莲,此时也涨红了脸。
她吃了药后,将盒子收起来,咬着牙藏进了床头的小暗格里,然后重新倒回到床上平复心情。
她这个受害者演的深入人心,想来沈蕴玉也没怀疑她。
而沈蕴玉既然瞧见了那宣纸,那江逾白和康安马上要被找麻烦了,计划顺利,一切都没问题。
她的复仇计划,终于向前推动了一步,她手中的刀,也渐渐逼近了康安和江逾白。
希望一切顺利。
石清莲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梦想,安稳的睡到了第二日清晨,而在她抱着
被子落于梦乡的时候,沈蕴玉连夜赶回了北典府司。
他胸腔内烧着一股火,脑子里都是石清莲当时说,她怕江逾白休了她的样子,莫名的让沈蕴玉发恼,他连一刻都不想等,直接连夜回了北典府司,按着那张宣纸上的人名与案件提点去查,果然查出来了好几个人有问题。
之前没查出这些,他一直隐忍不发暗中调查,现如今有了一个线头,他有处入手,便会立刻拿人下狱。
他当即召集了两个总旗,在天亮之前,直接带锦衣卫连抄了三个朝中大臣的宅子,这三个大臣两个是户部的,一个是工部的,被抄的时候都是只穿了条亵裤,狼狈不堪。
把这些人拖进诏狱刑审的时候,沈蕴玉想,若是有朝一日,他把江逾白也拖进来,那石清莲是不是也要落到他手里了?
他只这样想了一瞬,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居然在惦记一个人妇,还是一个完全对他没兴致,瞧了他就怕,躲得远远的人妇!
他一时间觉得自己颇为下作,有些许恼怒,便硬着心肠把所有缘故都推到药上。
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比这更危机的场面、更糟心的事情他遇到了不知道多少,全按着那个女人说的做,再也不见了就是。
可他越是想,胸口的火就烧得越旺,比锦衣卫连夜抓人下狱时,手中的火油木柴烧的都旺。
待到将三个人拖进诏狱之后,他飞身下马,亲自对他们刑审。
北典府司的刑审向来严苛,他将三个人抓了,问都不问,先上一套刑罚,沸水烫皮,铁刷搓骨,铁器烙肤,在大臣的怒骂声、惨叫声中将证据往他们面前一拍,这些人的骨头便硬不起来了,三三两两的交代出了一些关于江南郡守贪污案的事情。
沈蕴玉抓了三个大臣的事,很快便传进了江逾白的耳朵里。
江逾白当时正在祠堂前用藤编抽江照木,按家法要抽百下,他一贯冷清的脸都被气得涨红,一边抽一边大声呵斥:“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敢玷污郡主,你有多少条命赔?”
江照木被抽的涕泗横流,但还是死不认罪。
江逾白正是气头上,突然听心腹小厮进来汇报,贴着他耳边将三个大臣下狱的事与他说了一遍。
江逾白心头一紧。
屋漏偏遭连夜雨!
沈蕴玉此人一张脸霁月风光,但手段却凶恶万分,他是在北典府司浸淫数十年的人,为人心狠手辣,圣上什么命令他就办什么事,谁的死活他都不在乎,一旦被他咬上了,那几个人肯定扛不住,都要交代出来。
只要一个人交代了,康安便要出事,按照沈蕴玉的性子,会立刻查清,然后上达顺德帝。
江逾白之前说不会再管康安,但一想到康安出事,他还是觉得一阵心慌,当即看了一眼天色,推测快到了早朝的时候,便道:“备车马,准备入宫。”
他有些话,必须在沈蕴玉上达顺德帝之前,当面交代康安。!
第11章 她不能离开江逾白
江逾白入宫时正是卯时初,按着平常时日,康安定是在睡梦中,但她现在睡不着。
她已经连着多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凤回殿内,琉璃玉瓷被摔了一地,康安只穿着一层薄纱坐在塌上,艳丽的凤尾指甲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用力的刮滑,流下一道道红肿的痕迹。
旁边的宫婢胆战心惊的劝:“帝姬,不要再抓了,涂点药膏吧。”
从前些日子,帝姬从江家回到皇宫后,便一直在闹脾气,说身上痒,不停的抓挠,白玉一样的身子都被挠出了一道道痕迹,越抓越痒,越痒越抓,康安连着好几日都没睡好。
她睡不好,殿里的宫婢太监们也都别想睡好,一个个都跟着康安帝姬苦熬。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宫婢总觉得,就在这几日里,康安帝姬后脖颈上白嫩的肌肤之中生长出了一点细若牛毛的黑点,如同被墨点上了一般,她想多看看,但康安帝姬一直在发脾气,她也不敢提,只能当自己没看到。
“涂什么!这些破东西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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